是啊,我醉了。
滴酒不沾,醉倒在你的怀里。
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
她只是想让顾虞告诉她,这么多年为什么躲着她;她只是想问顾虞,你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为什么,你要走。
明明你也是爱我的,你为什么要离开。
“江谨,我——”顾虞机械地张了张口,却只是徒劳地颓然站在原地。
她对不起江谨。
“你什么?”江谨向后退了一步,险些一个趔趄,她苦笑道:“你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了是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我。
“对不起······”顾虞低垂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这样说道。
“我不是为了听你的对不起的。”江谨摇了摇头,重复着说道:“顾虞,我不是为了听你的对不起的。”
顾虞抿着唇。
江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江谨!”顾虞喊了她的名字。
江谨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她在等,她还在等。
她已经等了顾虞十年了,不在乎这么一会儿了。
“我要去蔑国了。”顾虞看着她的背影这样说道,“我再有两个星期就要出发了,你下个月的那个新节目,我可能赶不上了。”
江谨紧紧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眼睛,她的眼底里满是落寞。
江谨微微侧过头,问道:“你说完了?”
顾虞愣在原地,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个节目,”江谨抿了抿唇,她苦笑了一下,顾虞并没有看到这个苦笑,她只听到了江谨说道:“也不是非你不可。”
说罢,江谨迈开步子,大步离开。沈瀑看了看江谨,看了看顾虞,赶紧大步地跟了上去。
那个节目,也不是非你不可。
那你呢?江谨,那你呢?
你是不是也并非——非我不可呢?
顾虞站在那里,她呆呆地想,江谨是不是在提醒她什么?
“顾记,您没事吧?”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尹肖走到顾虞身旁落座,担忧地问道。
“没事。”顾虞摆了摆手,强行扬起了一抹笑容:“嗨!能有什么事!”
尹肖沉默了一下,知道此刻不能再提江谨刺激顾虞了,他只是问道:“您要去蔑国了?”
“是啊!”顾虞佯装轻松的模样,笑了笑:“上级安排下来的任务。不能不去啊!”
“我听说······”尹肖斟酌着自己的词句:“我听说蔑国这些年不大太平,您万事小心。”
顾虞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能有什么太不太平的,我们记者就是为了真相存在的。”
说罢,顾虞站起身,向外走去。
我说错了,其实真不真相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他们只是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他们只是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回到综艺部的江谨纠结了许久,洗了把脸,还是去找了沈瀑。
“蔑国?”沈瀑一愣:“那地方挺乱的吧。好像是听说了咱们台要派一个记者过去,我没想到是顾虞。”
“嗨!没事,不就打听打听嘛!”沈瀑笑嘻嘻地拍了拍江谨的肩膀:“放心,我都懂,你放心吧!肯定把顾虞在蔑国的事儿给你打听得明明白白的。”
江谨面色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