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小灯,乐梨和索索坐在地板上,一人一罐啤酒侃着。
“凭什么认定对方?怎么会这么问呢。”乐梨想了一会,“有一种人,他一出现你就会知道,这一生自己便是要同他作伴了啊。”
索索歪歪头,倚着沙发腿呷了口啤酒:“是吗?”她摇摇头,“为什么我们就不是呢?我们两个从来不坚定,永远都是在犹豫,在否定,在怀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为什么会这样?”乐梨疑惑道。
“大概像我们这种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吧,可偏偏我们两个又都是较真的人,非要论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甘心。”索索将酒罐子捧在手中,盯着出神。
“可你们不是非血缘关系吗?”
“那又怎么样,影响我们的不是血缘非血缘,而是精神上的障碍。”索索苦笑一声,“所以我们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认定对方是自己这辈子最想要的人。”
乐梨挑挑眉,认真道:“可我觉得,性和爱是分不开的。”
索索将一只胳膊撑在膝盖上,托腮含笑看了乐梨一会,才道:“真羡慕你和安淮哥这种在爱情上想法简单的人。”
“或许只是你跟乔易东想太多。”
索索默了一会:“是啊,其实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复杂,但那时我们一个霸道死板,一个轻狂任性,想法太多,太作,在平路上闹出了许多曲折,之后辗转一长路,再回头想简简单单在一起,却发现状况却真的变得复杂起来。”
“怎么复杂?”
“易襄的名字,你一定听过。”
“A台年轻有名的女主持人,我还挺喜欢她主持的那档访谈节目的。”
“是啊,她很快就会跟乔易东订婚了。”
“嗯?”
“其实若不是之前我闹出走,他们早该订婚了,说不定现在都结婚了,他欠了易襄,我欠了少华。”索索双手捂住脸,叹了一声,“他们都是那样好的人。”
乐梨拍拍索索的肩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屋里静下来,索索自己抱着膝盖发了会呆,不知怎么便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而乐梨不见踪影,探头一看,客厅中灯还亮着。
疑惑走出卧室,便见乐梨正皱眉专心在书桌前面对着电脑在数位板上写写画画,索索抬头看一眼墙上的圆木钟,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没敢过去打扰,又没了睡意,索索便坐回地板上玩手机,过了一会,只见乐梨抬起头来伸个懒腰,轻轻道了声终于搞定了。
“是明天的搭配稿吗?”索索问道。
乐梨吓了一跳:“你醒了?不好意思啊我都没注意。”
索索笑笑:“你太认真了。”她走到书桌前看了看乐梨那些美丽如艺术品的画稿,“小梨姐你可真是用功,让我好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