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上抹糖杀过一轮后,撒了气,继续找她的工作去了,把号丢下了。
裴小鱼苦哈哈地缝好手绢,交易给自己双开的酒壶里装奶这个号,下了自己的号,然后偷偷地再把友好度往回刷,一边刷一边还得跟笑倚危楼汇报:“师嫂把电话挂了,师姐又杀了师嫂的号一次。”
“哎呦喂,这两个家伙!又来了!”笑倚危楼见怪不怪,“你师姐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在找工作……”裴小鱼老老实实地回答。
“叫她来我们这儿她不来,切~就她,打大学毕业就没干过工作,现在这就业形势,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啊?”笑倚危楼发了个摇头的表情过来。
裴小鱼想了想,却说:“我觉得师姐出去多接触一下人的话挺好的。”
“也是,有点自己的生活目标,万一真吹了也好过。”笑倚危楼在说风凉话。
“……”裴小鱼奇怪,怎么笑倚危楼对她们两个没信心吗,“我觉得她们不会分手吧?”
“唉,不好说,不好说。”笑倚危楼认识她们的时间比较久,知道的也比裴小鱼多,“这两个家伙,到现在还没跟家里出柜呢,每年过年回家都要被问什么找没找男朋友啦要不要相亲啦……你懂的。”
裴小鱼其实不懂——她还小呢,之前又有男友,家里还暂时没跟她聊过这一类的话题。
“过年一回来就吵架,吵得天翻地覆,没过两天又好了。但隐患埋下来了啊,两个人一直当那么大个肿瘤不存在,早晚会恶化的。要我说,长痛不如短痛,要是真有要过一辈子的觉悟的话,还是早点出柜吧。”笑倚危楼说,“如果我弯了的话,我肯定不会瞒着家里人的。”
不过那时候笑倚危楼还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等她弯了的时候,也犹豫了好久,要不是被家里撞见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那个勇气出柜呢。
家人和爱人,在这种有很大可能要二选一的时候,不是那么容易做决定的。
笑倚危楼晃着腿,该批的批的差不多了,就等下午一场研讨会,时间很充裕,要不要上线找小徒弟玩玩呢?
还没等她点开电脑上那个游戏图标,办公室的们就被敲响了。
笑倚危楼马上坐直了,在人前她可不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请进。”
“老板,您要的今年新招的几个新人的资料。”来人把资料放在笑倚危楼的桌子上。
等送资料的出去了,笑倚危楼一边看,一边还想起微信那头自家小徒弟呢,特地发了条信息过去,“徒弟弟!跟你说,我们公司今年来了个新人,长得超级萌!照片上穿着粉红色的衣服,这个颜色很难穿得好看啊!”她开始遐想起来,“艾玛,要是今年过年我以权谋私,晚会我定个cosplay主题,然后让这个小新人cos秀萝怎么样呀。”
“……”裴小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希望自己的老板不要这么不靠谱才行?
不过笑倚危楼也只是说说,她哪儿能真这么做呀,不过过过嘴瘾罢了。臆想了一阵后,笑倚危楼锤了锤自己的老腰,“你师姐那儿怎么样了?”
“现在没动静了。”裴小鱼回答。
“我去骚扰你师嫂一下去!”笑倚危楼退出跟裴小鱼的聊天,打开跟酒壶里装奶的,“哈罗?”
“……怎么了,师父?”酒壶里装奶问。
“打探一下战况如何?”笑倚危楼说。
酒壶里装奶有点莫名其妙:“你问哪件事?”
“你跟糖糖的,听说糖糖昨天扇了人一巴掌?”笑倚危楼比较直白。
“哦,没什么,挺好的。”酒壶里装奶糊弄。
“你家糖糖现在一定在胡思乱想呢。”笑倚危楼说。
“……”酒壶里装奶犹豫了一下,“我今晚早点回去。”
“唉,我好想看我软软甜甜的糖糖扇人的样子啊。”笑倚危楼感慨。
“……有什么好看的,我跟那个男的说了糖糖觉得他心术不正是个好色鬼,糖糖是我十年的闺蜜,她不准我跟那家伙来往。”酒壶里装奶受不了笑倚危楼拐弯抹角的打听了,招供,“然后我说,谁想追我有本事先过我闺蜜那一关啊,保证比丈母娘难过。”
“呵呵,你给糖糖升了个辈分啊?”笑倚危楼好意提醒,“你今晚真的早点回去吧,不然你媳妇就要被拐走了。”
酒壶里装奶一惊,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