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剪彩仪式的村民中有程家村的人,眼神怪异地盯着陈琛:“你们快看那个小老板是不是就是来我们村画画的大学生?”
“那个人指使我们要讹的就是他……现在怎么办?感觉不对劲儿。”
“越有钱心眼越多越抠还亲自来做无间道呢。再怎么地他还能不扩建不成?只要要占地,我们照样讹他。”
“不过他昨天问了妮妮的事儿……诚子昨天就没回来。我这心里觉得有些悬。”
“诚子这回儿肯定肠子悔青不敢见人。刚甩手赔钱货,石头家就用来准备赚一笔。”
记者们举高摄像机照相机话筒,交头接耳地:“今天怎么来这么多同行?不就扩建仪式的剪彩?要不是看在陈氏面子上,都不乐意来。”
“你没收到消息?说是这里有大新闻?”
“什么大新闻?!我看你们是被陈氏骗来免费报道宣传的。谁不知道陈氏做慈善大方,其他方面小家子气。”
“再等等吧,反正都来了。利用咱们不给钱,我们就给他写点别的。一路走来你也闻到周围的气味儿了吧?这能合格?”
“的确难闻,完全不像是宣传中绝对环保无害的说法。”
众多记者中有人开始带偏话题,还和陈琛交换秘密情报地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戏。
工厂内排污管道缝隙有污水渗出,污水汇聚落地变化成污水雪貂。
景娆探头探脑鼻头耸动耳朵左右转动。
暂停的传送带上堆着些小药片?闻起来有点恶心,仿佛腐败的妖肉。
这个工厂到底是做什么药的?奇怪。
景娆是来找人的,奇怪过后迈着四只小短腿同手同脚走几步,觉得太慢,忽地坍塌为长着雪貂鼻子的一滩水,在地面流动着到处嗅。
厂里味道很混杂,的确有渣滓程诚的气味残余,但没有妮妮的气味,更没有小动物气味。
景娆烦躁起来流速加快,身后地板拖满长长的污水痕迹。把人家为迎接剪彩大扫除过的地板拖得非常脏和臭。
“陈少您请。”谄媚男将放着金剪子的托盘递向陈琛,活像是古代赐忠臣毒酒的太监。不着痕迹地扭头对着外围工程队眨眼睛。
被盖章衣冠禽兽的陈琛,透过镜片瞥了谄媚男一眼,看向周围的记者们,眼中有些嘲讽。
只是工程扩建动工动土的剪彩仪式,怎么会来这么多的记者。如此也正好。
陈琛猫逗老鼠似地顺手拿过金剪子,摆弄。
他的手骨节完美白皙修长,动作间袖口上移,露出黑色镂空机械腕表。
明知故问地看向远处全部武装的爆破人员:“干嘛的?”
谄媚男忍住翻白眼:“当然是用炸山来开启工程第一炮。今天就意思一下,图个好兆头。陈少快剪彩吧,好赶在吉时炸山。”
陈琛:“今天不炸山,炸你。”
谄媚男:“……”
您说炸啥玩意?
陈琛冷飕飕地开了个玩笑,手腕微转,将金剪子准确地扔回托盘:“趁各位记者都在。我陈琛,接手陈氏娆山这块的负责人,宣布工程到此为止,不会动土开工。”
果然有大新闻!记者们兴奋起来,争先恐后地将话筒怼……对上陈琛视线,怼是不太敢怼的,距离合理距离炸开锅式发问:
“为什么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