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慈上下打量他一遍,忽然笑弯了眼:“怎么会呢。”
“你若是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他朝诛天勾了勾手指。
诛天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没动,他只能叹了口气,自己靠近诛天,弯下腰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诛天就算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
灰慈却始终带着那副假面一样的笑脸:“我可没有骗你。”
他仰起头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烛芯木,“等到烛幽君他们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他话音未落,周身空气一凝,司南星一行人堪堪落在了山头,远远朝下看了他们一眼。
灰慈眼睛一亮:“来了!”
他摆出笑脸,仰头对着上头笑,“烛幽君,来都来了,给个面子,让我们也上去吧?”
诛天浑身紧绷,下意识握住了剑柄。
烛幽君遥遥看了他们一眼,神色没有一丝波动:“不?要。”
司南星险些笑出声来。
身侧一阵阴风吹过,轰隆一声,一道漆黑的大门洞开,门上挂着血淋淋的恶鬼枭首,还滴落着永不干涸的鲜血。
讳恶君第一个笑眯眯地走出来,身后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做足了排场,就是身后的勿善君不?太给面子,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翻了个白眼:“走快点,后头全被你堵上了。”
“你这人!”
讳恶君愤愤回头,勿善君一甩宽大的袍袖,一副高人做派走了出来,还顺手把讳恶君拖到了一边让路。
“咚”地一声,山头震动,一只巨大圆柱一般的龟足落在山头,渡厄君摇摇晃晃地迈出了门,司南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腿,渡厄君的腿似乎不是特别灵便。
他的龟甲之上铺了张软垫,冥王殷北单支起一条腿,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往下看,忍不?住翘了翘嘴角:“还是怎么看怎么跟天帝老儿长得一模一样。”
灰慈也跟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天问,微微露出笑意:“既然是他的凡身,自然也就是他本人了。”
“没想到冥王大人也来了,这下才好,那位苦主可说要观众越多越好,我原本还担心?就这几个人,他嫌不?够呢。”
冥王没搭理他,司南星仰头看着他,只能看见渡厄君的大脑袋:“弟弟啊,你这个坐骑很是威风啊。”
别人到了这个位置,不?说骑龙、骑凤凰什么的,好歹也骑点什么飞马、麒麟之类的神兽,他弟弟骑个大乌龟,真是品味独特。
冥王探出头来看他:“你可别小看我们渡厄君,他也是大有来头的乌龟。”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应该还听说过流传下来的传说,就那个斩断鳌足撑天的故事听说过没有?就是我们龟龟的腿。”
“那时先圣离去,人间没有其他能化出功德柱的半圣出现,只能先借我们龟龟的腿用用,他自己就浮在冥河里,靠着顽强的生命力苟着。”
“等到我和天帝化了半圣,天清地浊,一分为二,功德柱撑得起来了,这才把它的腿收回来,让结罗君缝缝补补修好了。”
冥王骄傲地拍了拍他的龟壳,“功勋龟龟,知道吗?”
“真了不?起。”司南星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渡厄君的脑袋,“渡厄君长得憨厚,心?肠也好。”
“主要是老实,和某些明明没有渡劫成功还立了功德柱假装成功的人,完全不一样对吧?”冥王扭头看向虚空一处,“天帝今天来得格外低调啊,怎么也不?喊点天兵天将什?么的?”
天帝深深看他一眼:“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达成了。”冥王撑着下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若是私人恩怨,我不?插手,但如?果危及三界,我就和你联手一起干掉他们。”
“但达成共识不?妨碍我阴阳怪气你,这就是请我帮忙的代价。”
冥王懒洋洋地伸了伸腿,回头看了眼烛幽君的树,若有所?思地说:“你不?前几天还开花呢吗?怎么今天又不开了?”
烛幽君:“……不想开了。”
冥王劝他:“想开点。”
山脚下的灰慈不?甘寂寞地鼓了鼓掌:“好!”
“冥王天帝齐聚一堂,没有比这更好的阵容了!凤焱凰焱,你们还在等什?么!”
随着他宛如?报幕般情绪激昂的话语,天空响起一声嘹亮的凤鸣,司南星错愕抬头,天空中两只凤凰盘旋而上,展开了绯红的双翅。
和他们在幻境中看到一模一样的娇喝声响起:“江澜尘,前尘往事,该了断了!”
司南星茫然看向烛幽君,凰焱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
凰焱(端酒杯):今天,我们大家聚在这里,是为了我的(前)丈夫江澜尘的忌日,就让我祝他以后的人生,发烂发臭!
(对不起记不全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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