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星想起来了,试探着说:“是因为那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当时都危险了,敖金言都拉着我?让我帮忙了,我?就说了……”
他看着烛幽君沉下去的脸色,立刻改口,“下次肯定不说了,或者下次说‘尽人事,知天命’这类的,不算祝福吧?”
烛幽君盯着他,抿了抿唇,说:“八个字。”
“啊?”司南星看上去有些困惑。
烛幽君深吸一口气:“你还给?了他八个字!”
司南星觉得他好像还有半句没说完,比如?“我?都只有四个”。
他有些没忍住翘了翘嘴角。
烛幽君转身就打算走,司南星赶紧拉住他,诚恳道歉:“我?没想到啊,真?的!而且情?况不一样嘛,我?当时是快不行了,要是身体条件允许,我?绝对不止给你写四个字,肯定穷尽我?当时的知识水平给?你写一首诗!”
烛幽君转过身,看着神色松动了一些:“这样。”
司南星松了一口气,觉得他大概是不生气了,正要笑,烛幽君又说,“那你现在写诗吧。”
司南星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一口气不上不下:“……烛幽君,你这是不是太为难我这种不懂平仄押韵的现代人了?”
“哦。”烛幽君微微偏过头,抬起了脚,“那我回去了。”
司南星觉得他这是赤丨裸裸的威胁,但烛幽君这会儿扬着下巴,一向冷淡的脸上带着点生气,居然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
司南星把奇怪的想法从自己脑袋里?摘出去,当场清了清嗓子:“作?诗嘛,你让我想想。”
他抬腿在屋内溜达了一圈。
烛幽君催促:“还没好吗?”
“人家才子曹植都要七步成诗,我?怎么也得比他多逛一圈。”司南星苦着脸,“那我念了啊,好不好的你不许嫌弃。”
“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嗯?我?怎么唱起来了?”司南星脸上带上几分茫然,“啊,这好像是人家写的歌。”
“咳。”烛幽君低下了头,飞快掩饰自己的忍不住笑出声的事实。
司南星挨过去:“你笑都笑了,就算我?过关了吧?”
烛幽君扭头看着他,像是忽然响起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在云浮山上,你跟我?说了什么。”
司南星忍不住皱了眉头,他向来话也不少,不知道烛幽君特地点出来的是指哪一句。
索性烛幽君没在这句话上为难他,只是意味深长地开口:“你当初说,礼尚往来,让我也在你背上写四个字。”
司南星:“……啊。”
当初在云浮山,为了哄烛幽君,他好像确实是连这种话都恬不知耻地说过。
看了看烛幽君的表情,司南星觉得要是现在她说不作?数了,烛幽君恐怕会当场走人。
司南星长长叹了口气,转了个身:“你瞧上我?身上哪块肉了,写吧,写多少个字都行,你要是乐意,给?我?身上抄部《金刚经》都行。”
“不必那么多。”烛幽君站在他身后,有些迟疑着伸出手,撩起他腰侧的衣服,往上褪到肩部,一路从下往上,露出劲瘦的腰身,龙骨一般的脊椎骨线,以及振翅欲飞的蝴蝶骨。
烛幽君动作顿了顿。
司南星微微回过头:“轻点写啊,不会像纹身那么疼吧?”
烛幽君这才回过神。
门外的妖怪凡人们挤在门口偷看,李妙鬼鬼祟祟地把耳朵附在上面听,垂方问他:“听见什么没有啊?”
“嘘——”李妙神色肃穆,“听到一点了,我?好像听见小老板说‘轻点’。”
“还有脱衣服的声音。”
“不可能!”垂方翻了个白眼正要反驳,玫瑰大着胆子从缝隙往里?看了一眼,惊呼出声:“真?脱衣服了!”
垂方当即拔剑出鞘:“老树妖我?跟你拼了!”
屋前的大门“砰”地一声打开,门前满满当当的妖怪凡人倒了一地,烛幽君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面前。
李妙下意识开口:“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危。
P.S各位讨论龙龙的攻受根本没有意义啊,因为绿jj,他拉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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