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隐在暗处,叹了口气,转头对着白泽道:“这让我们怎么去和阿难姑娘说沈恻的事儿,看那样子,像是和恒玉感情不错。”
“那就让他自己去抢婚吧。瞧这样儿万一阿难姑娘不欢喜他了,那也没办法。明日恒玉大婚,沈恻赶一赶应该也来得急。”
“沈恻拜托你我二人先过来给阿难姑娘报个信儿,我俩没办好,就指望他抢婚,不太好吧。”
雨雾漫漫,阿若是只盯着阿难和恒玉的身影瞧。白泽才不耐看那两人,只顾盯着阿若看。
“你别瞧了,你看看我。”
见阿若不理,白泽往阿若身上凑了凑,“那不然我直接去抢?这样也行,恒玉又打不过我。”
阿若嗔了白泽一眼,食指戳了戳白泽的脑门子,后者顺势捉了那手往怀里揣。
“重莲如今在江湖上风口浪尖,你怎好再动手去抢人?你我这一路上多少恒家的耳目你又不是不知。若不是沈兄弟教会了我些简单的易容,还不知道生了多少麻烦。你可少惹些祸吧。”
“怕什么,我易容谁还能认得出我。”
“你以为恒玉瞧不出来是你是不是,武功路数掩盖不了的。”
“好姐姐,不管这些了好不好。你用北极神玉疗伤了这么久我都不能近你的身。路上也是多有不便,这好不容易到了沧州有个正儿八经的院子住了,你就不要管别人了。”白泽说这又低头往阿若的胸前蹭。
之前走火入魔这身子都瘦成了皮包骨头,用北极神玉疗伤的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养的白白嫩嫩了,又得为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烦神。他是憋坏了。
阿若身子本就丰腴,白皙又绵密。旁人若胸前那般丰腴,则会显得胖。阿若不是,胳膊腿都修长,那腰身儿也纤细。且喜好穿些袒领衣裳,则衬的那胸前的曲线更加惹眼不说,腰臀的曲线也惹眼。
胡同里头还算隐蔽,白泽拢着阿若腰身儿,那牙口就朝着那心口去了。
这会儿被白泽一闹,没忍住,口中就嘤咛了声,身子也发软。胳膊轻轻推了推白泽,“别在外头闹,小心给人瞧见。”声音娇柔嗲嗲。
白泽心头一热,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瞧见,横抱起阿若就朝着租住的院子用轻功飞了出去。
借着油纸伞的浮力,白泽从空中落下,逗弄的阿若嗔笑连连。
同在沧州城城内,一方院子白泽阿若快活逍遥。一方阿难面对恒玉吃着东西吃的难以下咽。
面容沉静,瞧着温柔。实际做的那些事儿没一个能见人的。满嘴谎言,冠冕堂皇。还偏爱穿些白衣裳,一副干净不得了的模样。
她真的就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做事情做的这么心安理得,一点儿都不心虚不说,还一副别人就是应该这样的德行。
明明也劝自己对恒玉态度好些,这样后面动手也方便。却就是不想看他,不想和他待在一处。
将碗筷一放,阿难开口道:“我饱了,你一个人吃吧,我沐浴去了。你晚上不要留在这里。我想一个人睡。”见恒玉不说话,想了想又道:“都说婚嫁之前男女之间见面不吉利,就算你不怕这些,还是有些敬畏心吧。”
刚离开椅子,就被恒玉拉住了手腕,“陪我一起吃完,不着急,还早。”
“我不想吃了,我想沐浴。”
恒玉语气还是柔和,抬眼看着人儿,“乖,陪我一起吃完。”
阿难欲往前继续走,恒玉搁了碗,手上用力,阿难又到了他怀里。
屋内伺候的丫鬟乖乖退下。
昨日的那一幕瞬间浮到眼前,阿难不敢动,身子都僵硬了。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昨天的那种场景,脸上都给她划了两道了,人家还这样,她还能咋办。
“阿难。”
“干嘛。”
“让我抱抱。”
言毕,恒玉身子就靠在了阿难怀里。
模样疲倦,平时不见皱褶的衣袍,此刻那衣摆上有着一小块脏污恒玉也是不知。
大概是最近一直忙着成亲的各种事情才会这般累了。府里江湖人士众多。而恒之恪重病,照顾一应江湖人士的大小事就都得恒玉亲自来。
当然,也不止这些。还有重莲掌门白泽和阿若出了不周山之后不知所踪。以及少林和武当的各种怀疑揣测追查。这些都得恒玉去处理。
更加之那心口时不时传来的心痛,心痛若只是心痛那么简单倒也罢了,这心痛更是时时提醒他,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时此刻想的是谁。
阿难不知这些,此刻她的脑子里头是空白的。纠结犹豫过了头就成了空白。一边是身子本能反应的想离恒玉远些,一边又是理智告诉她,要示好,要示好,这样才能拉着恒玉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