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真就是做梦了?否则那厮和自己这般这般了还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似是铁了心要应证下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酒醉之后给记糊涂了,阿难此刻特地换上了件儿轻薄些的衣裳。
从马车上下来,莲步轻移。虽幕篱挡着,但旁人瞧着也能看出这幕篱之内女子的婀娜。
可惜赶路快半月,愣是被沈恻和恒玉护着一次都没瞧见。有其他门派女弟子,心中是万分瞧不上。
这美人便美了,还能美到哪里去。自诩自己长的也不算差,即便上官秋水珠玉在前,差距是有,但也没到了教人咂舌的地步。
人家上官秋水是上一轮的第一美人,也没见矫情到不让人瞧。出入各地行走不也是从不戴这些破玩意。
心内啐了啐,那其中便有女弟子想着总要给这矫情人儿一点颜色看看。
其实这般想法倒是冤枉阿难了,按照阿难的性子也才不乐意带着这种麻烦东西。还不是因着那通缉榜,眼下行踪消息泄露,那就更不能跟个靶子似的给人瞧了是不是。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女人多,特别是美貌的女人多的时候,那江湖就更为险恶。扮笑脸说是非那都是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暗里给你使点绊子才是教人防不胜防。
这方阿难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人算计上了。
此刻只钻进了沈恻帐子里,撩开幕篱,含羞带怯的瞧了瞧沈恻。见那厮无反应,又挪了挪屁股晃到沈恻面前。
沈恻自在帐中拿着本书再看,阿难进来也不过随口问了两句便再也无话。
思及梦境中缠绵,这厮可不是这样的。不但行为举止温柔小意,连带着言语的口气都教人脸红。
女子家家的便是这般,即使是梦境,有了对比便也就有了落差。是以阿难现在就不乐意了,“你看什么劳什子书!”
沈恻手没动,眼未抬,目不斜视的回道:“怎的,我看个书都惹你了?”
“你就不能瞧瞧我?这一日都没怎的说话。”
“你不是下午说嫌我烦来着?让我少些叨扰?”
“这个时候你怎么这么听我话了?以往也没见你那么听了。”
这话说的有意思,沈恻将书放到一边,凑近阿难,语气分不出是调侃还是调.情,“那阿难你这话意思就是,日后你说我烦让我别叨扰你,我也不用听,只管赖着你了是不是?又或者...”
见着沈恻停顿,只那么看着自己,阿难脸一红反问:“或者什么?”
“又或者你就是口是心非,嘴巴上说着烦,说着恼,实际巴不得我在你身边?”
心里想归心里想,被这王八蛋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阿难是受不了。摸了旁边那书就砸到沈恻脸上,“你就是有病!”
见着人儿出门,沈恻抚了抚脸。不知想到什么,失笑出声,便又拿了书继续瞧着了。
天色还不算太晚,四处帐篷皆亮了烛火。出了帐子心中气恼,明明就是想看看那是不是做梦,结果竟被那狗儿子又调戏了。
我呸,这种人当个鬼夫婿。
低头走着,刚好迎面碰上头发还湿着的恒玉。
“你这是去沐浴了么?”
“对。”
“这处只有冰冷河水,你不会是拿冰水洗的吧?”
“小时候因着练功,经常这般,无妨。”
额,该说是练功太苦还是如何?这武林盟主的儿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惨了?不过也是了,寻常百姓家的儿子还得十年寒窗,这恒家的儿子当然不能比寻常百姓的还差。
恒玉这几日被沈恻有意无意的拦着,总无法和阿难好好说说话。又加上阿难窝在马车之内并不怎么出来,算着竟有个两三日没见着了。
被恒玉邀着去帐中喝喝酒,阿难也没拒绝。
一进了帐子发现弄影也在,笑了笑道:“你这护卫倒是称职,哪像我那丫鬟,这会儿不知道都去哪处玩了。”
恒玉笑笑,将帐中一不知道是什么的皮子递给阿难:“即便你身体康健,也该注意些。”
点点头接过,而弄影已将酒摆好,不知是不是晚上剩下的野物,还特地弄了一盘小菜。
恒玉的帐子宽大,中间还放了一处小榻,阿难不想坐那小几旁边,就喊了恒玉把那小几搬到软塌边。
一开始还好好的坐在小榻上,后喝了几杯,便身子发软的歪在了软塌之上。
瞧着恒玉那张脸,也是养眼,调笑道:“白家姑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能得恒公子这般夫婿,想必也是三世有福。”
听着称呼又变了,恒玉并没接这个话。而这个时候帐中弄影已经退了出去。
这几日安营扎寨多是选了离众人较远的位置,弄影在树上瞧着不远处,心道自己今夜无论如何也要促成了这事儿。若有什么意外,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沈恻:“阿难宝贝欢喜我。”
弄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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