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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保护你(1 / 2)


艾斯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是挺浑的。他是一个坏孩子,打架斗殴、吃霸王餐、说话粗鲁、待人冷漠都是他的标签。他生来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残酷的生活也只是教会了他去追求力量。

可是为了侠客,为了两个弟弟,他有了很多第一次产生的念头。第一次想学习礼貌用语感谢照顾弟弟的人、第一次有了想一起出海的人、第一次有了要守护谁的念头……家人,这是他想要的家人。

现在他还羽翼未丰,侠客竟然就要走了。

艾斯心想:大概人生就是一场由相遇和离别构成的经历吧。他不会也无法阻止侠客的梦想,他只希望自己尽快成长起来,能够尽早在这大海之上,见到想要见到的人。男人的梦想都要去追寻的,他不认为他们的情谊会随着时光被消磨,反而这情谊会随着时间的浸染而变得愈加珍贵。

而在侠客离开之前,他只想和两个弟弟一起,好好跟侠客做个道别。

*

侠客看到闹别扭的艾斯,本以为他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想通。没想到才几天时间,艾斯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接着训练了。

侠客很喜欢锻炼艾斯的躲避和逃生的能力。艾斯性格太执拗倔强,有时候过于喜欢正面刚,这是他的优点,也是致命的缺点。侠客不认为在面对明显无法战胜的敌人时还需要苦苦支撑。侠客向来是狡猾又机敏的,所以他常常能够以策略战胜强敌。

艾斯目前表现出来的战斗天赋令他十分满意,只不过战斗时躲避意识这一点让侠客十分不满意,跟萨博差远了。每一次艾斯和侠客对战,被揍到鼻青脸肿都不知后退,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每每把侠客气的够呛。侠客最了解强者的世界有多残酷了,生死攸关之时必要的躲避和策略可以扭转乾坤、懂得变通和使用计谋也常常可以左右战局。

侠客临走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艾斯了,所以他一直在对艾斯进行这方面的训练。他操纵了很多不确定之物终点站身强力壮的强盗惯偷,并赋予他们超高的战斗水准和艾斯对战。

果然艾斯一股脑儿向前冲,被侠客操纵的人偶暴揍到几乎丧命,每每惊到山穷水尽之步,才略有所改。路飞和萨博看到这地狱训练吓到不敢跟侠客说话,都觉得爷爷的训练还是挺温柔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和“洗脑”,艾斯躲避挨打的功夫有了质的飞跃,这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常常夜里路飞在他旁边踢被子,他能一下子爬起来把路飞的脖子卡住。后来,路飞和萨博两个人一张床,艾斯一人一个床还常常因为风吹草动而惊醒防御。

因为侠客总是偷袭他们,让他们防不胜防,久而久之,三个小家伙的躲避能力已经到了让卡普都震惊的地步。除了睡着的路飞——他睡着了实在跟小猪没什么区别,根本叫不醒。一开始侠客还骗他说有肉,小路飞每次睁眼都没有,后来连肉也听不见了,睡死过去。

而今天……

侠客抬头看天,算了算,他应该是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天是最后留在这个小村的日子,这段经历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让他暂时抛却了一切杂念,回归了最纯粹的状态。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城市的浮华喧嚣,在这里,他的心境有所突破,念能力也随之得到了提高。

耳边是波浪翻滚的声音和海鸥此起彼伏的叫声,眼前是蔚蓝的大海和一望无际的天空。侠客坐在沙滩上,享受着这里大自然馈赠的一切。带着微微海的味道的风儿毫不羞涩地钻入侠客的鼻子,带来独属于大海的味道。发丝也被风儿吹起来,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和帅气的俊脸。

潮水时涨时落,总是不肯安稳下来。侠客脱了鞋慢慢走到海水可以到腰部的位置,手脚游动起来,向大海的深处游去。

艾斯在远方的树顶上看到侠客淹没于海水之中,微微抿了抿唇。随后他低头,挥舞双手告知树下的两个人侠客就在那里。

路飞和萨博也是皮猴儿一样,三下五除二爬了上来,一时间树上挂了三个小猴子,本就不结实的树被海风一吹,三个小家伙更是摇摇欲坠。

“萨博,我们刚刚猎到的鳄鱼王算不算给侠客的礼物?”路飞觉得萨博比较懂这些,挠挠头问戴着小礼帽的二哥。

“……一般不会送这个做礼物,不过我觉得一般的礼物侠客也看不上,所以这个……应该还可以吧。”萨博不确定地说。“艾斯你觉得呢?咦,艾斯你去哪?”

艾斯纵身一跃,既稳又轻地落地,随后向侠客的方向跑了过去。

萨博也挠挠头,觉得艾斯自从接触了路飞和侠客之后,真的变了很多。

“艾斯要去找侠客!”路飞一惊,觉得不能被落下,也打算跳下去。结果还没有付诸实践,就被萨博揪住了小胳膊。

“喂路飞!”萨博充路飞摇摇头。“他肯定是有些话想和侠客单独说的,我们就别去了。”

路飞想了想,觉得自己有时候也喜欢和红发单独玩。这么一想,觉得很有道理。红发走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哭了呢。没准儿艾斯也是找侠客哭去了。反正这两个人都可以游泳,他一个旱鸭子,去也白去。

幼年的路飞这么想道。

“萨博,我也好想游泳啊……”

“别想了,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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