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再开口了。
杨树林反正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其实很少过问顾商的事，关于他是什么，他想做什么以及他为什么收集灵力，他一概不知。
对于人类来说，灵力的存在是一种超自然现象，因为他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而且大多时候人类在这方面的感知能力是很弱的。
就算是顾商，也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转化它们。
但它又确确实实存在，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宇宙的浩瀚辽阔，谁能窥探它的全貌？所以像杨树林这样突破临界点幻化成人形也是有可能的。
他作为一棵植物即便有了人类的面貌特征，但如果多进行光合作用肯定有好处，当然如果他再上进一点，懂得利用自然界的某些能量提升自己的话，他估计就不会被顾商压得死死的了。
因此杨树林之前也猜测过顾商收集灵力是为了增加修为，可是他又转念一想，顾商看起来已经很牛逼了还需要做这种事儿么？
在他的观念里，现在太平盛世，自己和顾商反正不老不死，除了享受生活就没啥可求的了。
不过认识顾商也有好几十年了，杨树林是真的看不懂他。
他是这样形容顾商的：深沉，神秘，淡漠，无趣。
杨树林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突然他想起顾商好像会读心术，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眼顾商，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才舒了口气。
“七爷，你刚才的意思是它就在这里？”杨树林又开始吃肉，“那你现在要把它收回来么？”
幸好他们在小包间里，不会害怕被别人听见不该听的。
顾商看着杨树林嘴角的辣椒酱，不咸不淡的口吻，“它的存在感不是很强，似有似无，我不能确定就是，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也许你的乌鸦嘴说对了，它找到了载体。”
杨树林已经习惯了顾商的说话方式，也不计较，他现在比较关心另外一个问题，“那…那我岂不是有同伴了？我拒绝！”
他知道顾商收集的灵力绝对纯正，简直堪比催化剂，他敢说如果在他还是一株小草时吸收那么一点点的话，中国的美食早就被他吃了一大半了。
顾商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还要吃多久？”
“我这才三分饱呢！”杨树林皱眉。
“身为一棵草却喜欢吃肉，你对得起你的族类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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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林不情不愿地去结账，完了转头发现不时有人视线往顾商身上扫，尤其是妹子。
他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七爷，难得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语气一本正经。
顾商当然感觉到那些人的视线，他眉宇间透着不耐，“你今天……”突然他停下了话语，目光落在侧方一张四人桌上。
像在证实什么。
杨树林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见了一个年轻姑娘，呐，长得还不错，皮肤也好，可是看起来好小。
莫非顾商好这款？
不怪他会这么想，异性相吸再正常不过了。虽然顾商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但他就不信他不喜欢女人，活了几千年了，估计也阅尽千帆了吧。
妈蛋，有种淡淡的嫉妒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他自从幻化成人形后，便有了两大爱好，一是美食，一是美女，二者不相上下。
他对历任女朋友都很好，从不亏欠她们，买买买始终贯穿全程。
但杨树林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都会被甩，他英俊多金还嘴甜，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而且还有一点他也不明白，那些女人分手后为什么都问他：你是不是不行？
他怎么就不行了？作为有可能是目前唯一一只妖，他从千千万万草中脱颖而出，难道他还不够优秀么？！！
简直是蒂花之秀了好不！
“七爷，你看什么？”杨树林装作不懂的样子。
顾商心中有了计较，转开眼，神色却依旧寡淡，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小树苗，你可真是个乌鸦嘴啊。”
杨树林像是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
许慢慢慢条斯理地吃着烤肉，没有表现出尴尬。
只是刚才莫名觉得有人在注视她，这种感觉很奇怪，当她四处搜寻那道目光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吃饱喝足后许慢慢去超市采购了一星期的口粮，因为接下来她有一个单子要赶。
回家洗了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许慢慢收拾工作台时瞥见一旁的相机。
她这才想起上次出去旅游拍了好多照片和视频，还没有整理好。
拿出电脑，她准备把照片和视频拷进去。
其实大多都是风景照，许慢慢一个一个点开慢慢看，见了不满意的直接删除。
文件最后一个视频她记得是在缆车上拍的，从空中看青城山更让人惊艳，白色的小瀑布像一条条素丽的织锦，羊肠小道缠绕在山间。
突然她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