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让温塘对云腾的了解多了一点,他帅气绅士有钱,但是和自己这样的平民女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让温塘更不能理解的就是,云腾饭后还要执意将她和自己的妈妈送回家,却无论如何有不答应上楼去坐坐。妈妈说破了嘴皮着也没有让他回心转意,却见他眼神始终飘忽着望着自己,似乎她不答应,他就一直保持着不动。
真是个怪人!
“臭丫头,说句话会死啊!”萧淑生气地拍了下温塘的脑袋,推着她的肩膀逼她快些开口。
然而温塘死活都不愿意开口,咬着嘴唇,手掌摸着包包,那里的手机早就不知道震动了多少遍,她原本打算上厕所的时候接一下,可是妈妈一个劲的催促,她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看来杨阔那家伙一定是疯了。
这七年来,温塘见证了杨阔的一切,他的喜怒哀乐,她都是他的经历者,每一次他们一起分享一起忍受。
这七年来,杨阔不知道忍受了她多少的小脾气,就算很生气、很抓狂,他都会一个人躲起来喝酒或者吸烟。
这七年来,杨阔找过好多的工作,或长或久,但每次他都会邀请自己一起庆祝,甚至他还一直记得自己的生日,可她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阿姨,我公司还有事,你们上去吧,春天的气候还是挺冷的,冻坏身子可不好了。”云腾声音淡淡地说着。
温塘没有注意他的眼睛,但她可以想象得出对方的心一定是碎了一地,他本来对她可是抱着极大的希望,可是总是那样冷淡地对待他,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定会狠狠地抽她两巴掌,然后愤怒地离开。
“云腾啊,上去坐坐吧!”萧淑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的不给力,但自己还是迫切地希望女儿能和这个云腾多多认识,不想失去这样优秀的女婿。
“阿姨,我真的有事,明天中午!明天中午我来家里吃饭可以吗?”云腾微笑着回答,顺便留给萧淑一个兴奋的理由。
萧淑时候很满意云腾的回答,仿佛这样的回答就像在告诉她,我做定你女婿一样,“那好,云腾,明天中午阿姨就在家等你,你路上小心点开车!”
送走了云腾,温塘转身就要往家走,外面的温度不是太低,但是自己老妈非要让她穿一点。用她的话,女儿本来就没有什么优点,还不好好地将身体露出来,裹那么严实留给谁。
“急什么——!温、温塘!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萧淑冲着温塘愤愤地喊着。
“我又怎么了我,我已经很收敛了,你还要我怎样?”温塘不满地反驳,男人那么多,那么多相亲对象,刚见一个就这样板上钉钉,那下面那些人都当成路人。
“你看你今天说的什么话,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吗?还写小说,尽毒害你的那些读者。”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毒害读者,我写东西跟相亲有什么关系?”温塘不服气地白眼。
“我不跟你说这个,你说说你到底对男朋友有什么定位,你到说说你的标准。”萧淑指着温塘的鼻子直教训。
“男人嘛,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床。当年王婆是怎么教西门大官人的,潘、驴、邓、小、闲,一个也不能少。”温塘歪着脖子不急不慢地说着。
“什么意思?”
温塘狠狠地斜了她一眼,还知青呢?“这也算是学问?《金瓶梅》你不是读过吗?潘就是貌似潘安!邓就是富可敌国!小就是忍气吞声!闲就是无所事事!懂了吧!”
萧淑点着脑袋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遍,“那驴是什么意思?”
温塘什么也没有说,冲着她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笑嘻嘻地冲回了家,那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老娘居然要不耻下问。
萧淑看着女儿的背景,似乎茅塞顿开,脸上立马红通通的,“臭丫头,肚子里竟装这样不着调的。”
温塘一回到家还没坐下来,手机又开始拼了命地响着,她颇为无奈地掏出手机,将包随意地扔在床上。心想杨阔今天是怎么了,非让她接通才能死心,到底什么天塌的大事。
温塘无奈地笑笑划了下接通键,“怎么了?什么事啊!”
“你怎么回事,我们家小舅子不好吗?还是你就不待见我这个未来嫂子?!”
温塘蹙着眉毛看着手机上的联系人,小心肝立马鬼使神差地拧巴在一块,痛苦地在心中哀嚎了片刻,感觉自己跟吃了屎一样。
“君、好!”
这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纠缠得温塘的心连最后的烛心般渺茫的希望都熄灭了。
“你怎么可以那种态度,云腾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居然不答应和他交往,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你的法眼。”君好咆哮着在电话地骂温塘,很多难听的话都从那张妖艳的嘴唇里蹦出来,撞击她的耳膜。
“云腾告诉你的吗?”
那个男人也不怎么样嘛?居然会在离开之后告状,那么小气的男人,还将这一的事情和他的嫂子分享,这样的叔嫂关系还真是暧昧啊?
难道君好里写的那些文字都是这个小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