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日的事情多着呢,要从早到晚躺在床上,有人来了要咳嗽几声,饭不能多吃,只能多喝水。”唐茶接口说道。
“哎?母后这难道是让我装病?”唐昊问道,见徐皇后点头,也不问原委,直接对旁边伺候的绿眠说道:“去把我的行头拿来!”绿眠嘴角抽搐了下,只得点头去了。
不一会儿她便拿来了个大盒子,唐昊神秘兮兮的把那盒子搬到了屋内,命人搬来铜镜,便把那盒子一开,不时从里面取出些东西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的,等到最后自己觉得满意了,这才声:“成了!”
他一抬头,对着徐皇后做了个鬼脸,却把徐皇后吓了一跳。
只见唐茶脸色蜡黄蜡黄的,眼圈乌黑,嘴唇发白干裂,配上了气若游丝虚弱不已的表情,还真像是病重的模样。
“不错,差不多能糊弄过去了,就是你等会儿记得把脖子也抹一抹,或者是用衣服遮住,脸这么黄脖子还这般白,太打眼了。”唐茶说道,她又吩咐青花把何院判寻来,务必要对好口供,免得两边说错了嘴。
徐皇后拉着唐茶到了内间,左右都是自己人,这才开口问道:“你为何谎称昊儿病了?可是不信你皇伯父?”
“这事儿仔细想想有些古怪。”唐茶解释道:“父皇出兵的事并不是机密,那些倭贼也有暗藏在我大庆的探子,知道了也不以为奇。但父皇不随水师出征,只坐镇后方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那些倭贼们确实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居然具体到父皇在哪个地方落脚都知道了,这定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再者,这断了消息的事更是可疑。那些倭贼组成的联军虽号称五国联军,但他们本就人少,擅长的是各自为营的战斗,如今匆匆聚在一起,还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去缠着水师,剩下的人,能不能抗住父皇带去的两万精兵还是两说。周边驻守的刺史也不是吃素的,一发现事有不对,这就救驾的功劳可是不小,断不会全部的道路都断了!”
“你是说,你皇伯父瞒下了消息?”
“多半如此。”唐茶说道,她更担心的却是别的:“父皇的人手加上周围的驻军,虽开始胡有些慌乱,但不会出大乱子。倒是皇伯父派出的却是周若蓝的父亲周将军,这去了,还不知是帮父皇还是帮着倭贼呢!”
“而且啊,皇伯父巴巴的跑到皇宫一趟,就是想把昊儿带走,这怎么看都是太可疑了!”
徐皇后咬了咬牙,问道:“他想篡位?”
“这说不准,周将军拿住了父皇,他拿住了昊儿,周家的子女都在宫里,这的确是想谋逆的样子!不过城里的陆将军是父皇的人,宫里的人手咱们并不比他的少,怕是他在打其他主意。”唐茶说道。
徐皇后一想,突然惊呼出声:“怕是贾奉仪之事就是他在捣鬼!”如此一想,徐皇后却松了一口气,若真是这样,那陛下定是已经疑上了荣亲王了,按皇帝的性子,做事很少有疏漏,此时怕是宫里已经留好了后手,只待荣亲王路出马脚,这边能人赃俱获了。
“母后,我总觉得皇伯父不是为了皇位。”唐茶迟疑的说道:“他更像是冲着咱们一家来的,有些寻仇的意味。母后可否派人悄悄的去查下,皇伯父与去了的前曾贵妃有无牵连?若真是冲着咱们来,那怕是要用阴毒的法子害咱们了。”
徐皇后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要外松内紧了。你皇伯父在人前与你父皇一直关系颇佳,大臣们都交口称赞他们手足情深,更兼百姓口中他一直以贤王著称,若是没有确实的罪证,你父皇还真拿他无法。”
两人商议一番,定了计划,这边唐瓜瓜却被她们的说话声吵醒了,顿时不耐烦的哇哇大哭求关注起来,两人这才停了嘴,急忙哄起瓜瓜来。外面装病的唐昊躺在床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吃的点心,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别提有多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