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康家二小姐被公主殿下当场打脸在自家大门口后,紧接着康家大小姐被陛下赐名改性的的轶事也悄悄的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为人厚道点的呢,只是相互使个眼色,寒暄似的问句:“今儿日头正好,怎么不见康老爷出来遛弯喝茶呢?”这便像暗号般,听的人多半回以了然的眼神,偶尔戏谑似的说上只言片语。
还有一等平日最喜搬弄口舌是非,或是被康老爷得罪过的,那嘴上可就不客气了,直接当面一口一个“假老爷!”,硬是让他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这可把平日总是修心养性挂在嘴边的康老爷气的不清。
他这每日愁的啊,头发都白了许多,可是派管家带着重礼送到了徐府,想着两家说和说和,这事儿说不定就能被糊弄过去了。谁想却被连人带东西扔了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要跟他们康家划清界限一般。
康老爷听到这消息后,看了眼抱头痛哭的妻儿,不由长叹一声,康家,今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喽。往日那些露出口风,想跟康府结亲的人,此时统统销声匿迹一般,这康二小姐谁敢娶回去?听说连公主殿下都不被她放在眼里,这眼界还不得比天高!
娶回去那一家子人还不得供着拜着!谁没事找那不自在呢!
这长安城的风起云涌本是传不到宫里来的,可那日跟着唐茶出门的偏偏是青果。她性子细密,平日管着长乐宫大大小小的琐事,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主!这主子肚量大,不跟那起小人多做纠缠,可她却是暗暗记恨上了康晓烟。
狗眼看人低是吧,老娘就让你知道啥叫小鬼难缠!
于是,这贾奉仪娘家的“趣事”没多久,便在宫里传开了。
偏巧康瑶前些日子被唐茶整治了一番,躺在床上喝了好几天的药,门都没出过,浑然不知宫中的风言风语,待到她养好了身子,出来遛弯之时,才知道自己又大大的出名了一次,这次啊,平日里冷眼看她的宫女奉仪们,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丝丝同情。
终于知道贾奉仪这般作死的行为是为啥了,敢情真不怪人家,这是人家家里的风气就是这般!
没听说她的嫡亲妹妹,啥都不是,还敢自称公主殿下的姐姐,顺便给了串烂链子当打赏吗?听说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嫌弃咱们殿下一般,啧啧,如此这样的姐妹,不是家风如此,还能回事啥原因呢?
顿时啊,这满宫的人都恨不得人人踩上康瑶两脚,她住的地方,平日更显冷清,连宫中的耗子都绕着走!远远一看,那荒芜的竟是跟冷宫一般不相上下!
负责照看她的林贵人,听到侍女回报,康瑶一日滴米未进的消息时,她淡淡的说道:“都多大的人了,不吃想必是不饿吧。”
“以后这点儿小事别来找我,你们看着办就行。娘娘吩咐照看些她,是看着她让她平日不要触犯宫规之类的,这吃饭喝水的事,我可管不着!”
苏浅知得了消息,特地前来长乐宫给唐茶道谢,唐茶见她面色好了许多,说话间也轻快了些,知道她这是解开了心结。
“你我之间还谢什么?你迟早跟我是一家人,我不帮着你,难道还要帮着外人?”唐茶递给苏浅知一朵翠玉雕成的兰花,说道:“这是有人让我带给你的,还说了些肉麻话,我就厚着脸皮再说一遍,那人说啊,这一日不见卿卿啊如隔三秋只恨不得化作那......”
话还未说完,便被苏浅知捂住了嘴,她笑道:“好你个堂堂公主,这背后编排人倒是挺有一套啊!他那人嘴笨,哪里说的出那些肉麻话来,明明就是你现编的!”
唐茶笑嘻嘻的说:“大舅舅虽没明说,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心里想的怕是比我说出来的肉麻的多!”
“你莫不是也看出了我心里想的,去到他跟前胡说了一气吧?”
“没,真的没!本公主从来都不胡说的,你明明是相思入骨每日茶饭不进,硬生生瘦了一大圈,对月流泪对花叹息的,我都照实对大舅舅说了!”
“好好好!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苏浅知听了唐茶的胡说八道,不怒反笑,欺身上前咯吱起唐茶的痒痒来,直把唐茶笑的是前仰后合的,最后求饶了半天,这才松了手。
临走时,苏浅知点了点唐茶的鼻子笑道:“你这鬼精灵,不知以后谁能降得住你!”
唐茶揉揉鼻子,小声道:“幸好舅舅收了你,要不这么凶,谁娶谁倒霉!”
“殿下!我可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