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蜜接过来将它们放在野餐布上,拿了其中一个拆开包装递给林璇,“璇,那就先吃饼干吧。”
这一天,柴蜜和林璇过得十分开心惬意,她们吃了东西便又沐浴着阳光聊起天来。聊着聊着,柴蜜让林璇先待一会儿,自己去了远处的小卖部买了泡泡水回来。
童心大起的柴蜜拿着泡泡水笑得一脸傻样坐下,在林璇目光的注视下竟是真的吹起了泡泡。
她说她很久没有玩这个了,也很久没有在公园野餐了。记得那时她那么小,是父母眼中的小公主。他们穿着亲子装,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去了公园玩。
无论是骑脚踏车、放风筝或是吹泡泡等一系列家庭之间可以一起玩的之外,他们就剩下吃东西了。柴蜜的母亲绝对算个吃货,却又是那种很多女人羡慕的吃不胖的体质,对此柴蜜长大后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她问,为什么她母亲不把这一点传给她,柴母摸了摸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笑着说道,你这样刚刚好,多可爱啊。
柴蜜摸着自己的鼻子也笑开了,向来知足常乐的她不过就是在开玩笑,很多东西她并不强求,小快乐便容易满足。
柴蜜是这样,陈萦也是如此。
一身休闲装的她正躺在自家阳台的躺椅上,沐浴着阳光随着耳机里的旋律轻轻哼唱。
自从和厉月分开后,陈萦闲暇之余最爱做的一件事,轻柔缓和的歌曲是她现在所喜欢的,以前的她更喜欢轻快些节奏感强些的曲子,回了家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了,这一点她的父母早已有所察觉。问她她却不肯说实话,只说在国外做了个美好而又悲伤的梦。
什么美好而又悲伤的梦,陈萦的父母不能够理解,但女儿不愿意多说,他们也不再多问。
飞机上初见到后来的分离,记忆一遍遍在陈萦的脑海中过,从舒展着的眉头,到紧蹙着眉,眸子里浓烈的哀伤,陈萦终是关掉了音乐,拿下耳机,将随身听放在了一旁小桌子上。
“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过几天吧,时间可以将一切都淡化的……”她在喃喃自语,做着自我安慰。
陈萦并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厉月过得有多不好,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她一个人孤单听着歌时,有另一个女人正在和厉月“大眼瞪小眼”中。
白色的世界,床单被褥天花板,入眼全是白。
文思琪给最后一个病人拔下针头拿走空了的盐水袋后便走出了病房,回到护士台。已是午饭时间,她换下护士服拿了饭卡,和同事打了声招呼,乘电梯往一楼去了。
食堂的饭菜并不是说做得有多好吃,排队对她来说也挺烦的,但相比外边的店她更相信食堂的卫生。
其实文思琪每次都是一个人吃饭,没有人陪同,她也会感到寂寞,却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从输液室外走过的时候,文思琪无意间透过透明玻璃往里边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人。
那个女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只是几天不见她却好像又瘦了不少,她的手放在架子上插着针吊着盐水,她自己则靠着椅子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或许是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女人微微抬眼,看见外头站着的是文思琪,一个救过她的人,但女人仍是面无表情。俩人对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又低下了头去。
什么情况?她生病了?
文思琪蹙着眉头,肚子虽然已饿得“咕噜”直叫,却还是不由分说回头,从输液室门口进去了。
“哎,你怎么了?”
关怀中带着一丝不悦,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厉月再次抬起头来,静静地望了一会儿文思琪,等到文思琪觉得尴尬眼神飘忽后,她才淡淡地说了句,“我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