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
但是,有关系吗?
她会想办法把他弄到手就行了。
她知道他所有的弱点,只要把他勾到手就好了。
她飞快敲击键盘。
一个小时后。
凌女士看着桌上的协议合同,抬了抬眼,看着凌壹。真不知道,这个孩子像谁?那个男人明明高傲的要死,可是决不会像凌壹这样固执到只要那一个男人。像她吗?不对,她这辈子早就被生活给压到变成自己都不认识了。
她拿起笔。
“凌壹,你回国可以,但我希望你去我给你找的学校当老师,这是附加条件,我不希望你荒废了自己。”
凌壹看着上面凌女士的签名,似乎是松了口气。她说:“成交。”
她拿走协议,转身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凌女士望着外面的大雨,觉得自己可真悲哀。她缓缓起身,走了几步,踉跄了几下。刚出卧室门的凌壹握住门轴,看着她,没任何反应,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凌女士捏了捏浴袍,说:“我回去了。”
“嗯。”
“你走的时候,跟我打个招呼。”
凌壹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回头看她。“这就不用了。”
凌女士吸了口气,勉强笑:“我到时候把B市那边学校的地址和联系人电话给你。”
凌壹似乎在考虑,半会后,她放下杯子,说:“好。”
母女做成这样子,也不知道上辈子犯了什么错。凌女士告诉自己别生气,就当自己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还。
凌女士换了衣服离开。
凌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磅礴大雨。凌女士撑着伞缓步在她视线下移动着。她咬住大拇指指甲。
收拾好,就要订回国的机票。
她这几年存的钱很多,多到凌女士都无法掌控。她坐在床上,打开电脑,订机票。末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翻箱倒柜地找一张照片。
高中毕业照片。
她蹲在柜子前,撩起耳边的卷发,后颈越来越热。她四处看了眼,努力回想。她双手撑在地面上,跪着爬到床边,掀开床单,看到床底下放着一个铁盒子。
她拿出来,掀开盖子。里面全是高中那会儿保存的玩意儿。
学校门口小店铺里的十几块钱的情侣手链。
生日送的漫画本。
大头贴里的男生搞怪可爱阳光,唯独她面无表情,正经严肃,一点都不可爱。
她一边翻一边摸耳垂。
接着,她翻到了一封情书。没送出去的情书。她写给霍峥的,没送出去的理由是霍峥当时跟别的女同学玩得很好,她么,不存在。
她越翻越觉得自己当初跟霍峥在一起之后真的没有调-教好他,致使这六年,谁也没问过谁。
毕业合照里,她的脸不见了。她个子算高,当时站在第三排最左边,他站在最后一排,她回头望他时,正好已经定格在相片里。合照里,她忽然就没了任何的存在感。后来,上了大学,他总问她回头干什么,她没说实话。
她找出自己的钱包,将觉得他最可爱的那张大头贴放进钱包透明的那一层里。
她掏出手机,登上很久没有发动态的QQ,发了个说说。
回国。
凌壹发动态,仅仅两个字就在那一边的城市里掀起了波澜。
一大堆不认识的同学都跑来评论。
其中一条最显眼:你应该去朋友圈发,霍峥不在空间里哈哈哈。附上霍峥VX号:123456789
评论者是霍峥的兄弟乔卓川。
她挑起眉。
有乔大嘴巴在,霍峥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