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问人家名字也没用啊,人演完今天就要走了。”
“我们可以回去说给家里人听!”没个名字,到时候他们出去说见到了比电影里还好看、跳舞还厉害的人,别人都不信。
工作人员只好和绵安市文工团的人协商:“您看……”
沈娇宁自己还没想明白,那边贺平惠已经喊出来了:“沈娇宁!我们绵安市团的台柱子!整部舞剧都是她编的!牛逼!!!”
最后,工作人员给绵安市团所有人拍了合照,又给沈娇宁拍了一张她最后定格动作的照片,答应大家全部洗出来挂在剧院里,观众这才放他们走。
贺平惠等人早已兴奋到无语伦次,在前台有观众,好歹还端着点,一到后台,他们趁沈娇宁不注意,直接合力把她抗了起来,抛向天空又接住,继续往上?抛。
沈娇宁在现代舞团的经历,竞争性远远大于合作性,一个团队共同获得巨大成功的喜悦,跟她以往拿第一、当上?首席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种感觉里,不仅有激动、兴奋,还有着自豪。
她被放下来后,努力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向贺平惠。
贺平惠有点慌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呀?”
刘思美想也不想就说:“你刚才干嘛把她名字出说去,现在不让搞个人崇拜,你忘了吗?刚刚想拉住你都来不及。”
“呀,我还真给忘了!”贺平惠着急道,“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好啦,不是这个。”沈娇宁拉过她的手,笑起来,眼里带着调皮,“我就是告诉你,你头发被挤得全乱了,以后那照片可要挂在剧院里噢!”
大家没想到她竟然是说这个,再一看?,虽然其他人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最乱的还是贺平惠。
他们本来就高兴得眼角嘴角都藏不住笑意,这么一来,更是一起笑出了声。
贺平惠摸一头发,忍不住嚎了一声。
她才刚想说,这一次之后,她都不反感本土芭蕾了,就算以后都不能跳小天鹅她也接受了,结果!她好不容易能被保留在省歌舞剧院,头发居然是乱的!
……
离开省歌舞剧院之前,沈娇宁拿到了工作人员转交给她的照片,一张是季玉兰老师给的,是她跟曹丽的合照,另一张是剧院前天拍的《白毛女》全体大合照,两张都是黑白的,急着要给她,还来不及上?色。
不过对她里面通身雪白的造型来说,上?不上?色区别不大,她自己看?着挺满意。
演出结束,大家并没有准备继续留在省会,他们出来得太久了,又是过年,都想回家去跟家里人团圆,顺便可以好好吹嘘吹嘘他们这次在歌舞剧院的盛况。
第二天上去,他们计划大家一起去百货大楼逛逛,下午就一起坐车回去。
沈娇宁早就想着要去百货大楼了,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犯起懒来。之前脚再怎么疼,她都能忍住继续跳舞,现在演出一结束,她真是一步都不想走了。
“你们帮我带点吧,我去车站等你们。”
刘思美问她:“行,你要买什么?”
“好点的面霜,再帮我买件呢子大衣,其他你们觉得不错的,随便帮我带点什么都行。”
她把提前准备好的钱交给刘思美,就在车站等他们。
七十年代的车站,地面铺的是大理?石,顶棚还挂着迎接新年的大红花。
沈娇宁找了个位置坐下,摸了摸口袋里的两枚硬币。
一枚是她吃饺子吃出来的铜钱,一枚是顾之晏给她的压岁钱。
开年两场演出的成功,给了她极大的信念。她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对的,继续朝这条路走下去,是对的。
她捏紧了一大一小两枚硬币,也许开年的好运气里,也有它们的加成吧。
文工团众人赶在大巴发车前回来了,每个人都拎着大包小包,这次凯旋而归,大家都很舍得花钱。
颜嘉明拎的东西最多,其实有一半是沈娇宁的。
“都给我买什么了,这么多。”
刘思美抓紧时间把东西都给她看一遍:“你要的面霜,说是沪市进过来的,效果好;还有一件呢子大衣,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件呢子大衣居然是红白相间的颜色,这年代居然有这种颜色的大衣,真是稀罕。
“还有衬衫,我觉得挺适合你的;练功服,大家都买了,就给你也带了一件。”刘思美最后拿出来一双足尖鞋,“舞鞋,颜老师送大家的过年礼物,每人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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