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宁抓着头发:“要?不我们就用衣服颜色来区分母亲和女儿,白衣服的时候就表现女儿,红衣服就代表母亲。这个时候我还没上台,就先穿着红衣服演母亲,母亲和姐姐们一起恳求父亲,逻辑上也没问题。”
这个时候就分成了?两种意见,一种赞成的,认为这样正好和下半场小妹也成为母亲相呼应,衣服的颜色,就意味着一个人终将重复前人的命运。
但也有人反对。贺平惠道:“这么一来,小妹出嫁和这里,从演员到造型都是一模一样的。”
焦梦玉道:“就是要一样啊,不然怎么叫成为了另一个人呢。”
“那就改动发型吧。最?开始演母亲,我把辫子盘上去,一看就是结了?婚的,后面都放下来,表示小妹,直到最后,我再把头发盘上去,象征她彻底变成了?和母亲一样的人物。你们觉得怎么样?”沈娇宁问。
这次大家都表示同意。
虽然有一片花瓣成了?红色,但沈娇宁执着的梅花造型终于得以实现。
因为梅花就意味着冬天,梅花的坚强芬芳就像这些女孩子们。可梅花虽美,它的背后却是无尽严寒。
这就是她想要传达的意义。
……
排练还算顺利,可是他们又遇到一个问题。
舞剧是需要?音乐配合的,不说配歌声,至少也要?配上器乐。团里的乐队可以配合他们排练及演出,问题是,他们根本没有可以提供给乐队的乐谱。
“完了?,我们也没有会写谱子的人啊。”薛佳文心?灰意冷,“花了那么多时间排了?,没有配乐还是没有办法?演。”
沈娇宁也很无奈,她向来乐感很好,可也仅限于此,让她自己写谱子是真的不会。
她能想象出里面有几个节奏感很强的动作,需要?怎么样的音乐,但乐队没法根据她的描述就开始演奏。
她在排练室里慢慢踱着,一边放松自己因为高强度排练而有些酸胀的小腿,一边把她认识的人都在脑海里筛了?一遍,最?后还真想到一个学乐器的。
学乐器不等于会写曲,但总要问过才知道。
“你们先练着,我去器乐那边找个人问问。”
沈娇宁过去,找了邹茂才,这个和她一起从双彩县过来的男生。
她记得很清楚,他的二胡演奏很棒,甄雪叫他二胡哥。
邹茂才也不会写曲子,但他想了想说:“双彩县那边有会的,但是你要?给舞剧配乐,单有乐谱是不够的。我知道《烈火英雄》的背景乐和歌曲都是专门请了?人制作的。”
“请了谁?你认识吗?”
“算是见过一面,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找时间帮你去问问他,不过应该要花些钱。”邹茂才道。
“真的吗?太好了?,只要对方肯帮忙,钱不是问题。”沈娇宁是铁了?心?非要?做出一部舞剧了。
“那行,如果他答应了?,我安排你们见面。”
沈娇宁连连道谢。
就在她等待邹茂才消息的时间里,被带走一个多月的颜嘉明,终于又回来了。
听到消息的文工团员们,不管是唱歌的跳舞的还是演奏的,全从排练室里冲出来,团团围住他,都激动地一声声喊着颜老师。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高兴。
沈娇宁有意往古典舞排练室那边看了?看,恰好看到李嘉斌不太好的脸色。
见此她觉得自己更高兴了些,连排练带来的疲惫都消散不少,浑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