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她对周嬷嬷就是这样的态度,她难道就不怕寒了其他跟着她的宫人吗?
还?是说,静妃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是被谢元珣找过去然后给吓得惊慌失措就走了条死路?沈菱又喝了一?口热茶,这不是没有可能,谢元珣就跟教?导主任一样,谁见到都会害怕,尤其是对心虚的人,那是会产生杀伤力100%的buff。
沈菱沉思,还?好她从来都不怕老师嘿嘿。
谢元珣给静妃来了这么一?出,静妃就算不彻底废了也会焉掉安静一?阵。
“唔?”沈菱怎么感觉,谢元珣好像是把她的戏份给抢了,按理来说,这是静妃在暗戳戳的对她搞事情,那就应该是沈菱来反击,结果事实是谢元珣雷厉风行的把静妃搞了,她这个正主还是从流云的嘴里听到事情的经过。
不过?不用自己操心,沈菱也不会跑出去怪他多?事。
流云巴拉巴拉的说,“娘娘,你是不知道,江婕妤这次都没有去找静妃,以前江婕妤最喜欢去静妃的宫里了,静妃大方,江婕妤去一?次,都能得到不少好东西......”
沈菱砸吧下嘴,将最后一口茶喝完。
——她那不是大方,是冤大头。
——而且不是我小看静妃,她还真的是斗不过?江婕妤那个心眼多的。
流云,“御膳房总管他看着严肃,说话一?板一眼,其实这都是他装的,他的心思很纤细的,我曾经有次到御膳房,不小心看到他站在存放牲畜的地方悄悄的抹眼泪,还?听到他说什么一?路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
沈菱,“......”
——不是吧,这个御膳房总管来谢恩的时候我有见过?他,他长得虽然胖一?点,但还?是能看出他的身体有肌肉,有力气,不然也端不起锅铲,结果你告诉我,他外表是个胖肌肉男,内心却是一个会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林妹妹?
——这反差也太大了。
流云,“兽园那边,有一?个姑姑喜欢找别人借银子,每次借了还?不会还?,周围人都被她给借怕了,别人要是找她还?银子,她还会发火不悦......”
沈菱点头。
——我懂的,借钱的时候别人是大爷祖宗,还?钱的时候她就是祖宗大爷,别人是孙子?了。
流云,“还?有呢,乐宫有一?个异军突起的主事,只不过?他是专门写话?本,手里管理的人也是干这一?行,写出来的话?本让人看了都想再看一?次,那些伶人除了跳舞的,别的都等着用他的话?本来上台表演......”
沈菱默默的看向嘴巴叽叽喳喳没有停歇的流云,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火热,流云疑惑的问道,“娘娘,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沈菱,“没什么,只是觉得流云你知道得好多。”
简直就是宫里的一?个八卦集合处。
流云搓了下?手笑了,“我这都是家传的本事,像我爹,当初他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方圆几条街就没有我爹不知道的事情,像什么别人有没有偷情,是不是窃取的别人财产,朋友会不会在身后下黑手等等这些事情,只要找我爹,他什么都会说。”
沈菱愣住了,她诚恳的问道,“流云,你爹是怎么死的?”
流云,“病逝的。”
沈菱沉思,原来不是被人套麻袋打死的啊,她还以为......咳咳咳!
沈菱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有地位,流云有素材,她是个找八卦干狗仔的好料子?,乐宫那边也能够找人润笔,不如她办一?个娱乐报纸怎么样?
大梁朝有官方报纸,就是邸报,不过?这上面都是讲的朝廷正事文?书,这也是用来官员看,女子想要看邸报,那是在想屁吃,顶多是能够看个话本,请戏班子到家听戏,别的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沈菱琢磨着,她这个主意还不错,沈菱说道,“流云,你去把纸笔给我拿过来,我把你知道的事记下来。”
流云笑了,“娘娘你记这些干什么啊,你要是想听,我给你讲就是了,你要是想记下?来,你的手会写累的。”
沈菱,“我自然是有大用。”
流云只好把沈菱要的纸笔拿来,沈菱把纸铺平在桌上,大笔写上《大梁朝新事周报》几个字,又觉得大梁朝加上去太官方,她就把它给划掉,变成《新事周报》,寓意就是讲新鲜事、新奇事的报纸。
流云,“斤丁周又。”
沈菱,“什么斤丁周又?”把流云的话?分开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组合到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流云指了指沈菱在纸上写的那四个字,“就是娘娘你写的啊,斤、丁、周、又!”她说一?个字,就会把手指移到那个字的下?面。
沈菱,“......”这没文化是真可怕啊,新事周报给读成斤丁周又,认字认半边是刻进身体里的基因了。
沈菱说,“它们是《新事周报》,你只念对了一?个字。”
流云激动的说,“是吗,我还?念对了啊!”
沈菱看她。
——姑娘,你这语气听着有点不对劲啊,怎么你比我还?要意外?
“你可以开始说了。”沈菱低头准备开始写。
流云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听从沈菱的吩咐开口说了起来。
越写,沈菱的表情就越纠结,这流云知道的事是不是太多?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陛下?那边的事,你不要去打听,离太极殿远一?点。”
流云听了直点头,“我不会的,陛下?那边的人,嘴巴都很严,他们睡觉都不会说梦话?。”
沈菱,“你呢?”
流云,“我睡着了,我不知道会不会说,但过?去我有时候早上起来,脸上会有点肿,可能是被蚊子?叮了吧。”
沈菱,“......”
——不,我觉得你是被人打的,不然脸不会肿,你这倒霉催的也不想想别人的脸怎么不肿,就你的脸肿?
她拍了拍流云的肩膀,感叹的说,“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竟然没有被打死,奇迹。
流云,“啊?”
捣鼓了一?阵,沈菱就做出一份文风和格式较为粗糙的报纸,她看了还?挺满意,本来是想从乐宫叫来几个笔杆子?照着这写出模板然后再印刷出来,只是她看这上面的内容,虽然是八卦,但这也是宫里的八卦,还?是先拿着去问一下?谢元珣看能不能印刷出来,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封,保险至上。
沈菱揣着报纸就往太极殿去了,过?去的时候她还以为这边会是血山血海的场景,没想到完全不是,地面很干净,要不是她从流云嘴里听到谢元珣做过?什么,她是真的不会认为谢元珣在这里杀了人。
然而!
沈菱下一?秒就见到谢元珣杀人了。
——打脸来得太快,龙卷风都追不上这速度。
——你特么还?在杀,这都中午了,你真的确定你没有杀疯吗?
谢元珣同时抬头看过?来。
沈菱浅笑,心底又在犯嘀咕:
——你这是什么听力,我和你隔了这么远,你都能知道我来了,我的脚步声应该是挺轻的啊。
沈菱慢条斯理的走近,然后她才发现不是谢元珣在杀人,而是他看着别人杀,一?个宫人被捆绑着,沈菱目光在绳索上面扫了扫,这个宫人的脸上放着湿纸,旁边有人一张一?张的放上去,放了有四张,他已经憋气憋得不行。
沈菱屏住呼吸,很难受,她才憋了一?会儿胸腔就跟要爆炸一般,有团火不上不下?,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谢元珣,“你在看什么。”
沈菱,“捆绑束缚......不是,我是在看他是谁。”呼,差点说出会被和谐的话?了。
谢元珣,“被人收买的探子。”
沈菱,“谁收买的?”
——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有你的皇宫中收买人,是匹狠人。
——我挺好奇的。
谢元珣说,“不知道。”
沈菱:“???”
——你不是说他被收买了吗,怎么不知道他是被谁给收买的?这问题很严肃啊,不查清楚要是那人再继续收买人怎么办?
谢元珣说道,“被收买多?少,我就杀多?少,总会有人怕了,不敢再被收买。”
沈菱觉得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谢元珣是占据着绝对地位,别人想收买人,肯定是会花大价钱收买,辛辛苦苦的费劲,谢元珣一声令下?,这些功夫都会白费,蝇营小道,只敢藏在暗处罢了。
沈菱感慨。
——这就是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来得再多?,都是白给。
沈菱,“你给他一?个痛快吧。”反正都快死了,这个时候再折磨他,他的意识也感知不到,她不会求情,被收买了就是背主,是间.谍,有多?少人是一个不慎就被间.谍卖得头破血流。
谢元珣,“哦。”他动手,一?刀把这人给杀了,脖颈划破的血流下?来掉到地上,就有宫人默不作声的来清扫,再把死去的人给拖走。
沈菱,“......”为什么你这么的乖乖听话啊我擦!
沈菱拿出报纸,“陛下?,你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可以印刷出来吗?”她又想起刚刚谢元珣杀的那人是被收买的探子,问道,“这会泄露你的信息吗,对你有影响吗?”
要是会的话?,她就不弄了。
谢元珣,“不会。”
沈菱提起来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谢元珣说道,“这是谁写的?”
沈菱眼睛亮起,他这是觉得内容不错,要夸奖人吗,“陛下?,是我写的。”
谢元珣,“你的字连孤幼时写的都不如,太丑了,你真的是用的手,而不是用的脚吗?”
沈菱,“......”眼里的光咻的一?下?灭了。
——呵呵,下?次我就给你拿一份用脚写的报纸给你看,让你闻一鼻子的脚气!
——我写得真的很难看吗,流云不是说我写得很漂亮吗?哦好吧,我忘记她不识字。
谢元珣看向冯公公,“把我小时候的笔墨找出来。”
冯公公领命亲自去找。
他又对沈菱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照着我的笔墨练字,每天练十张,我会检查,不准偷懒,至少要有两个字合格,要是达不到要求,你就重新练十张,直到把我的要求达到,后面我会根据你的练习程度逐步提高要求,如果不行,你这双手就可以不要了。”
沈菱抽了抽嘴,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他为什么要整得这么的斯巴达,这么的中二反派?!
她忍不住问,“难不成你还?会砍掉我的手?”
谢元珣,“会啊,砍下?来放坛子?里。”
沈菱,“......”
——尼玛啊,你当你这是在泡酸菜吗,还?放坛子?,你怎么不放上天?
沈菱扯他袖子?,“你还?没有说我可不可以印刷。”
谢元珣,“可以。”
——好耶!
谢元珣瞅了她一眼,他同意她就这么高兴?
谢元珣难免嫌弃的说,“你以为这样的东西,就能够泄露我的信息,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别人收买人,那是想知道我的行踪,不然就是想谋划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你这是什么,御膳房每天做多?少膳食,你怎么不写本菜谱,还?有这什么宫女从密友到关系不和,谁会关心?”
沈菱一下?就气乐了,咋地,感情她的报纸一?点闪光点都没有啊。
沈菱硬声硬气的说,“你觉得不好,不代表别人会这么想,再说了我这又不是邸报,就算是弄些芝麻小事,那也有的是人会喜欢看。”
谢元珣,“你生气了?”
沈菱大呼小叫,“哎哟,陛下?,你看出来了啊,啧啧啧不得了呢......”
谢元珣面无表情的用手揉了一?把她的脸,“就你话?多?。”
沈菱,“......”
——你你你你你偷袭!
谢元珣看她:不偷袭你也打不过?。
沈菱把谢元珣手中的报纸拿回来,“我走了。”
谢元珣叫住她,“等等。”
沈菱哼唧,“怎么了。”难道是想让她留下?来陪他吗?嘿呀不行呢,她现在是有正事要办,不像他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谢元珣说,“你忘记把字帖带上了。”把谢元珣幼时笔墨取来的冯公公恰到好处的对她微笑。
沈菱,“......”
——你特么真的给我布置了作业,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元珣:你猜我会不会痛?
沈菱:he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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