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能再大一点吗？？？
思思的眼神过于意味深长，向晚不得不抱着手机躲进浴室，反锁上门。
“你小点声！”向晚在电话里凶他。
顾钦几乎能想象得到她现在害羞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其实你应该感谢我。”
向晚怒了：“感谢？”
他还能要点脸吗？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向晚咬唇，“你居然还敢跟我说让我感谢你！”
顾钦并不意外，确定之后更觉得欢愉。
“就因为是初吻所以你才要谢我。”
向晚：“？？？”
顾钦：“否则初吻给了一个无关人士，岂非有点……”他稍稍停顿，似乎是在考虑措辞，“悲凉。”
向晚不甘示弱：“……那顾总岂非很悲凉？”
他第一个吻，是跟无关人士吧？
顾钦那头又低低笑了一声：“嗯，是很悲凉，所以——我不能让你跟我一样悲凉。”
什么鬼！！！
向晚气闷：“我挂了……”
顾钦：“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向晚：“你最好别回来了。”
顾钦轻咳一声：“不逗你了，我一个礼拜后回去，电话给思思，高行他……有话跟思思说。”
向晚一听，立刻打开门走出去，笑意深深看着思思。
“沈高行指定要跟你说话。”
思思这回居然完全没脸红，十分镇定地把手机接了过去。
然后，居然还打开了公放，“沈高行——”
向晚惊了：思思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了？
沈高行：“是我。”
难得在八卦第一现场，向晚趴在电话旁边，笑得暧昧。
思思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顾总亲到小晚了，所以输我的一千块什么时候微信转我？”
向晚：“！！！”
完了，思思已经完全倒戈了。
顾钦去了美国后向晚背台词的速度又降了一点点，还好她的重头戏之前已经拍得差不多，吻戏拍完后就一身轻松，开始作为背景板给男女主配戏。
今天拍完戏回到酒店的时候，忍不住想顾钦那边的时间是几点，现在又在做什么。
想着想着，顾钦打来了跟她的第一通跨洋电话。
虽然内心很欢喜，但她还是略微高冷地接起电话：“喂？”
“回到酒店了吧？”
“嗯。”
向晚向外看了一眼：肯定又是思思这个叛徒，趁着拿饭的时间跟顾钦汇报她的行踪。
“在干什么？”
“背台词。”
……
寒暄几句过后，两个人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又都舍不得挂电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向晚扭捏道：“没事的话我就挂了，越洋电话很贵的。”
顾钦：“那微信？”
“不了。”向晚有点别扭。
电话又再度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刚刚开始谈恋爱打电话的男女都会陷入一种无话可说的境地，但向晚觉得，她跟顾钦实在是有点尬。
但尴尬里，又带着一丝丝微妙的甜蜜。
比如：宁愿这么尬聊着，也都不忍心挂掉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
顾钦低沉的声音再度传来：“知不知道纽约现在是几点？”
越来越尬。
看来顾总搭讪的水平不怎么样嘛。
聊完时间是不是该聊天气了。
向晚闷声，兴致寥寥：“不知道，我这里是晚上9点，纽约现在应该是白天吧？”
“应该？”顾钦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当年的地理白教你了吗？”
向晚：“？？？”
顾钦：“Y市经度是多少？”
向晚：“……………………………………”
合着你打越洋电话就是为了考我地理？？？
她半天没回应，顾钦问：“嗯？”
向晚：“……东经120。”
顾钦：“纽约呢？”
向晚：“……”不太确定，“西经75？”
顾钦温声：“其实是74，不过不影响。”
向晚有种不好的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顾钦说：“那你计算一下，我这里现在是几点？”
向晚：“……………………………………”
她不想算。
顾钦：“怎么？忘了怎么算了？”
向晚扶额，认命般计算起来：“Y城是东八区，纽约是西五区，所以你跟我差了8加5，——13个小时，你那边现在应该是21点减13等于8，那就是早上8点？”
顾钦似乎拍了拍手：“唔，还不错嘛。”
向晚：“……”
顾钦仿佛来了兴致：“那纽约的气候类型呢？”
向晚：“……温带大陆性气候。”
纽约过北纬40度，挺有代表性的，当年顾钦教她地理的时候几乎把地球横切开，重要的维度穿过哪些城市反复让她画了好多遍。
顾钦“嗯”了一声，“那你再接着说说，北纬40度穿过纽约后一路往西，都还穿过哪些重要城市？”
向晚：“……行了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地理老师上线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