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实在不能仔细去回忆细节,但是四人也算是解决了此事,进山之前,严胥还提议将三匹马留给了护额大汉九人。
一边跟被捂住嘴和昏迷了的九人假惺惺的表示不用客气,一边对木安华三人道:进山后的山道太窄不好骑马,我们还是步行吧。
九人:“……”
木安华三人:“……”
总之,接下来几日四人进山又出山,出山又进山再也没有遇上什么事情,非要扯出些事就只能说秋老虎时节当真难熬,就算在林中享受了蚊虫叮咬也没能享受到属于秋季夜晚的微凉。
好在将到尧山的前一晚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会雨添了些许凉意,几人一边担心被雷劈一边躲入了有着茂密树叶的树下。
雨没有下多久,四人在树下闲聊了没一会雨就停了,衣裳都有些润湿,木安华干脆利落的将外罩的裙子脱了,又是里边那行动方便的衣物,其余三人则是将外边的衣裳换了。
雨后的天气微凉不那么热了,可严胥却是叹了口气:“麻烦咯,地面基本都湿了今晚怎么休息?”
他们现在在山脚位置,面前是片小林子,过了这片小林子就是尧山地境了。
尧山很高,抬眼试图看其山顶都是看不见的,草木十分茂盛,绿色延绵不绝的向上然后与灰蒙蒙的天空相接。
木安华知道严胥在考虑是不是要在今晚就进入尧山,她虽然觉得什么时候进山都无所谓,但可以听听朋友的建议,于是就努力仰头看尧山山顶那形同万两黄金的火烧木。
但是什么也看不见。
一夏最近因为离老家山庙越来越远,本体与分化体的联系变弱就很容易感到累,于是经常窝在木安华衣襟里专心致志的睡觉,不过现在它醒着,它没见着严胥有什么反应,于是就对木安华道:“这山很蹊跷。”
严胥刚在心里决定就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休息的地方暂住一晚,结果一夏开口了。
他笑道:“你能感知到什么吗?多耳现在是感知不到什么了。”
相处了几日夏一秀已然在严胥不隐瞒的态度下知道了多耳,心里有所准备倒也还好,只是在严胥提到多耳的时候会忍不住看他一眼,寻思关于多耳他知道多少。
一夏听到严胥提问摇了摇头:“我也感知不到,但就是感知不到才觉得奇怪。”
这倒是。严胥眯了眯眼:多耳能够附身在生物身上,但奇怪的是这附近只有一些小虫子,更大的生物都没有。
而虫子多耳并不愿意附身,那可能是是原身留下的本能,在严胥尝试将多耳放上去的时候压根看不到周遭的动静,跟没放一样。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尧山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不应该没有生物才对。
这座山,果然有问题。
木安华不再仰头,她想了想问:“你们不是能感受到妖气吗?这里有没有?”
严胥看了眼一夏,一夏连忙摆头:“没!什么也没感知到……”它话语一顿,突然明白过来:“我也没感知到灵气!”
木安华鼻尖动了动:“确实没有那个味道。”
夏一秀:“什么味道?”
木安华:“泥土和花香,一夏说那是灵气的味道。”
夏一秀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不过脑袋飞快转过一个念头——能在这个时代感知到灵气说明木安华天赋很好,可惜如今天师一脉独剩她师父了,就算她失踪的师父回来估计也不会想收木安华为徒。
毕竟如今世道灵气稀薄,修行根本无法进步。
她刚想到这,然后就听到一夏纠正木安华:“不是一种灵气啦,阿木你那时候闻到的很浓郁的灵气跟我们这一路上的稀薄灵气完全不同。”
木安华:“路上我没闻到过啊。”
一夏叹口气:“因为太稀薄了。不过正常灵气被人闻到一般都是草木的味道,上次那种花香和泥土混杂的奇怪灵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木安华鬼使神差的看了严胥一眼。
严胥刚好对上木安华看过来的视线,他挑挑眉:“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个猜测。”
一时间除去阿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严胥。
严胥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才道:“白涂山那位妖怪渡劫失败死去后我把它埋了,然后下山的时候路过了一座竹屋,竹屋已经枯败,轻轻一碰就塌了,于是我处于一种微妙的愧疚心理将竹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一起埋了。”
严胥停顿了下,弯起手指蹭了蹭自己侧脸:“先说明我没有翻它东西,就只是刚好看见一本书是摊开着,弯腰捡那字就避无可避的看见了。”
夏一秀:“一直强调自己没有翻,说不定就是翻了。”
严胥啧了一声:“没翻,那妖怪东西很少……只不过它挂了不少画在竹屋里头,房子塌了那些画烂的烂糊泥的糊泥,一副都没法看了。”最重要的是那些画好像都是名家的,其中有两副落笔都是已经隐退的大师叶山先生的,其贵重无法用金钱衡量。
木安华提醒他接回最开始的问题:“那书上写了什么?”
严胥轻声道:“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