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寒手里拿着财经杂志,不时翻几页,丝毫不受电视声音的干扰。
“我?这样,会不会吵到你?”钟杳杳向下按了几格音量,又提议道:“要不,你回书房看书?”
她其实也没有很想看电视,陪他去书房也没问题,刚好他书房里也有几本她爱看的小说,上次才读到一半。
“没关系,不影响的。”段星寒低着头又翻了一页。
见他好像确实不受影响,钟杳杳继续看着?节目。
渐渐地,看得有些入神。
电视里的节目正播到高潮部分,茶几上放着的手机突兀地响起,电话铃声将她的思绪从节目中暂时抽离。
钟杳杳烦躁地啧了声,伸手捞过手机,凑到眼前。
看清楚来电显示,她飞快地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立刻响起秦斯城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可太不够意思了,领证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你哥吗?”
钟杳杳暗叫不好,竟然把他给忘了,这下可完蛋了。
秦斯城一旦啰嗦起来,不把你耳朵吵出茧子来,他是不会收嘴的。
都怪她太得意忘形。
她和段星寒领证回家那天,甜蜜的心情实在压抑不住,先后给谢美华和杰西卡都去了电话。
可能最后一通电话聊的时间有些久,再加上被杰西卡东拉西扯地问了半天八卦,挂断电话之后,她一下子进入到贤者模式,再也没有了倾诉喜悦的欲望,这才把秦斯城给遗漏了,本来他应该是下一个倾诉对象。
之后的几天,可能过了那个劲儿,她就再也没有想起来过。
钟杳杳心虚地说:“你当然是我哥,我?这不是最近太忙,给忘记了吗。”
“你给我?少?来。”秦斯城鼻子都要气歪了,他冷哼道:“要不是我今天没事,顺路去看看谢姨,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跟他偷摸把证都领了,这都快过去一个星期了,你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钟杳杳干笑了两声,急忙道歉:“我?错了,赶明儿办婚礼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见对方的情绪有些许松动,钟杳杳乘胜追击:“秦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钟杳杳握着手机,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把这位少?爷给劝住了。
挂断电话后,她觉得右边脸凉凉的,有些渗人,一回头便对上段星寒冰冷的目光。
钟杳杳吓得打颤:“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段星寒忽然勾起唇,随口问道:“跟你哥哥打完电话了?”
“嗯。”钟杳杳轻轻点头,她当下觉得怪异极了,但又想不出是哪里怪异,段星寒现在的表情非常平和,看不出任何破绽,也不像是吃醋的样子。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继续解释道:“我?们领证的事,我?忘记告诉他了,可把他气坏了,跟我?闹半天,所?以我才哄哄他。”
“哦。”段星寒继续翻着杂志,似乎对她说的事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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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间运动时,钟杳杳才发觉她当时的想法大错特错!
什么?不感兴趣,他可太感兴趣了!!!
不仅感兴趣,他还怀恨在心,估计当时心里就憋着?气,想着晚上教训她。
钟杳杳双手撑在他胸口,浑身软的不像话,她低喘着?求饶:“不要了,好不好,我?想睡觉。”
段星寒没有出声,翻身将她抱在怀里,扶着她的腰用力撞了几下。
“啊……”钟杳杳刚想继续求他,结果一张嘴就变成破碎的呻.吟,她趴在他的肩头,低声哭起来。
段星寒将她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嘴唇贴近她的耳垂,轻轻呵气:“叫我什么??叫对了,我?就放过你。”
身体像狂风中摇摆的树叶,钟杳杳咬紧下唇,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老、老公?”
他在她耳边落下绵密的热吻,残忍地说道:“不对。”
“……”
头顶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视野里天旋地转,大脑炸成了烟花,理智被烧成灰烬。
过了好久,她才瘫倒在被子里,耳朵嗡嗡响。
段星寒拿着浸湿的热毛巾走过来,准备帮她清理身体,刚刚掀开被子,里面的人犹如惊弓之鸟,吓得蜷缩成一团,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哥哥,好……哥哥,饶了我?吧。”
“知道了。”段星寒笑着?摇头,用柔软的毛巾贴着?她的后颈,柔声说:“我?帮你擦擦汗。”
“嗯。”钟杳杳闭着眼,往他身边靠了靠。
临睡前,段星寒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威胁道:“以后不准再喊他哥哥,听到没?”
作者有话要说:钟杳杳: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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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有一章番外,容我酝酿一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