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潇潇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没听错吧?”虞潇潇讽刺道,“有些人如今是想以父亲自居吗?”
“小姑娘,”傅严山止住了血,面上竟带起一丝笑意,“无论你怎么不想承认,血脉是无法改变的?。”
“程安,”傅严山抬头看着陆白,“你如今是想弑父吗?”
虞潇潇觉得自己的?血压“嗖”地一下就升高了,一步迈在陆白身?前。
陆白目中泛起明亮的?异彩,乖乖站在她?身?后,让他?的?小徒弟为他?出头。
“未免太高看自己,”虞潇潇眼里的?鄙夷轻蔑之?意一览无余,“今日不过来除一个偷学禁术,暗算妻子,窃来这一身?可怜修为的?无耻之?人罢了。”
“不过偷来的?就是偷来的?,即使靠走邪路抄近道也掩饰不了你是个废物的?事实?。”虞潇潇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我说傅严山啊,四?百多年修为无寸进?,这天?下还有比你更废物的?人吗?”
她?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虚假的?怜悯:“像我和陆白这样用不到一年就进?阶金丹的?人真是不敢想象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可怜啊。”
她?转过头去问陆白:“我还没来得及晋元婴,你当?初金丹进?阶元婴花了多久啊?”
陆白眼底泛起一丝笑意,无师自通的?学会阴阳怪气:“有点久,花了七年。”
“确实?有点久了。”虞潇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她?又去问秋妍水:“秋姐姐,你用了多久啊?”
秋妍水捂唇娇笑:“我比较蠢,花了足足二十三年。”
“你们呢?”
“哎呀,俺更蠢了,花了快要?四?十年。”
“我好一点,三十一年。”
“原来我是最差的?,我用了五十年!自卑了。”
虞潇潇满意的?转过头:“这位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傅严山花了多少年啊?”
“啊,好像三百多岁还是金丹期呢......”她?浮夸地惊呼一声,“天?呐,这就是传说中的?蠢钝如猪吗?”
“你!”傅严山被她?重重踩住痛脚,一时气得双目赤红,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血流不止,“你就是这样羞辱长辈的??!”
“修者达为先。”虞潇潇冷嗤道,“一个老废物,在这跟谁充前辈呢。”
“好了潇潇,”陆白安抚地拍拍她?,“不要?生气,不值得。”
“我只问你一件事。”陆白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可怕,“那窃取内丹之?术是从何而来?”
傅严山咽了一口?口?水,趁机讨价还价:“你若能......”
陆白再懒得理他?,伸手一抓一个虚影就被他?生生从傅严山体内拽出。
“爹!”傅程远目眦欲裂,冲上去就要?攻击陆白。
这等小事何须陆白亲自动手,秋妍水等人轻松将他?拦下,让他?立时连一声都发不出来。
陆白拎着那虚影,双眼转为一片墨黑之?色。
殿内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
陆白面上现出若有所思之?色,手指一松,将那虚影扔回了傅严山体内。
傅严山浑身?衣衫尽湿,张大着嘴嘶哑地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拿起了剑。
傅严山面露惊恐,不敢相?信这孽子竟真的?要?杀了自己:“我,我是你......”
长剑精准的?刺入他?的?灵台。
傅严山的?身?躯轰然倒地,张开的?嘴甚至还没来得及闭合,一个“爹”字永远的?湮没在了这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喉间。
“尊主。”秋妍水揪起满目狰狞恨意的?傅程远,“要?把他?也杀了吗?”
陆白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秋妍水刚刚抬手,一声剧烈的?爆炸之?声轰然响起,傅程远所在之?处一片烟尘,待几?人反应过来已无影无踪。
虞潇潇愣住了。
这不是她?告诉陆白要?防范的?傅程远的?逃跑方法。
这个世界,究竟改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