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关于“唯一”的?诺言。
虽然是徒弟,但他也很满足了。
他只会有她这一个徒弟,她也只会有自己这?一个师父。
一生?一世,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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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潇潇回屋时人已是晕滔滔的?。
一张小纸条悠悠然落下,虞潇潇顺手抓住,登时便如被泼了一盆凉水。
那字迹铁画银钩,内容却让人寒冷彻骨——“怎么还不动手。”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出入昆仑太白峰如入无人之地!
可他如此厉害,又为什么偏偏要她来动手!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道:“出来。”
屋内寂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一丝反应。
虞潇潇冷笑一声,暗暗将灵力注入摇光君给?她的防御手镯:“你不是很厉害吗?如此鬼祟行径,可不像是个人物。”
屋内仍然没有一丝反应。
难道真的?不在?
虞潇潇感受了一下运行如常的灵力,大喊道:“师父救命啊!”
摇光君几乎是下一瞬就赶到:“怎么了?!”
居然真的?不在。
虞潇潇把纸条递给?他。
摇光君面色沉了下去:“竟有人能随意出入我太白峰。”
“师父,”虞潇潇忧虑道,“你能想到当世有什么人能瞒着你出入太白峰吗?”
摇光君凝重地摇摇头。
“这?下坏了。”虞潇潇咬着下唇,“世间何时出了如此高手。”
“不必太过担心。”摇光君四下探查了一下后安慰她,“那人并非是亲身前来,而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这?字条送进来了而已。”
“可见他还是忌惮于我。”
“这?人也太奇怪了,”虞潇潇蹙眉蹲下身,“以他的?手段到底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地让我来动手呢?”
“可见他知道自己没法杀了我。”摇光君安抚地摸了摸她发顶,然而掌心灵力还未散尽,一不小心力气大了点,把虞潇潇整齐的?发髻摸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摇光君:“......”
虞潇潇:“......”
“咳,”摇光君清咳一声,“到是为师冒失了,我再?给?你梳好吧。”
“师父还会?给?女子梳头?”虞潇潇惊奇地睁大了眼。
“是啊。”摇光君想起那幻境中的一月,眉眼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温柔。
虞潇潇心中瞬时警铃大作。
她家师父明明是餐风饮露的小仙男,怎么会?学会给?女人梳头了!到底是谁!
虞潇潇不高兴地坐好。
摇光君化出一面水镜在她眼前,为她轻柔地解下乱了的?发髻。
看着他那娴熟的?动作,虞潇潇心里更酸了。
这?是梳了多少回啊才能这么熟练。
虞潇潇闲聊般不经意道:“师父的手艺竟然这么好,以前是给谁梳过呀?”
她透过水镜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纯真的?好奇。
摇光君动作一顿。
然而那点不自然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淡淡道:“我娘。”
骗子!你刚出生不久你娘就去世了!
虞潇潇气得掰断了一只头饰,这?大猪蹄子刚刚还跟人家说什么一生?只有你一个徒弟,转眼就暴露了自己还给?别的女人梳过头的事实!
哦是了是了,只有一个徒弟不代表就没有师娘啊!
虞潇潇只要一想想自己往后可能要管别人叫师娘,就气得忍不住想把臭师父打一顿。
摇光君看着在她手中断成两节的?小蝴蝶,莫名觉得背后一凉。
“这?是怎么了?”
“噢,没事。”两半可怜的?小蝴蝶悄然化为灰烬,虞潇潇把离题万里的?话题重新扯回来,“我在想到底是谁动了这?些小手段。”
“对了师父,”虞潇潇提醒他,“你要小心,那个人见我这?里没有动静的?话说不定还会?蛊惑他人,你最近切记多提防着点。”
“不必。”摇光君为她挽好最后一缕发丝,“除了你没人能杀我。”
虞潇潇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她看向水镜,他挽发的手艺真的?很好,相比起来虞潇潇往日依靠术法才能梳好的发髻的简直没有灵魂。
玉白的小蝴蝶半掩在乌黑的?长发间,那细长的触须好似撩拨的她心弦也一颤一颤的。
虞潇潇也不知是从哪儿借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师父,那你以后也会?只为我一人挽发吗?”
“是。”他深深的?望着她,“我只会为你一人挽发。”
怦然之间,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心田绽放出朵朵灿烂的?烟花,比那夜上元,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