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样意料之外却好像情理之中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让人惊疑。
月见伊泽其实也没想到,对方的手还真的伸得那么长,他也只是个牵扯其中不得脱身的可怜人而已。
不管是老旧古板的贵族子嗣,还是满腹梦想的平凡少年,似乎都参与了将要形成的飓风,也不知道对方组织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就连雄英,果然也早就被渗透了啊。
不然上一次那可爱的villain们是怎么出现的呢,usj可不是什么不达标的豆腐渣工程,却还是轻而易举的被敌人封锁了。
那敌人尽管看起来好像是乌合之众一样,首领也只是个还未成长的“巨婴”,却依旧对雄英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可这两厢到底有没有关系,他就不知道了。
相信afo教出来的继承人还是很有谱的,应该不至于那么菜,估计是不需要被人插手组织内的事情。
只是见到明显异发异瞳的歪果仁,月见伊泽还是不太理解对方想要什么。
之前的FBI和CIA基本都在东京活动,他们黑の组织和大江户帮派什么的总部也在那边,这个不熟悉的跨国组织它怎么不走正常路线啊?
难道东京的人不够多吗?还是事不好搞?江户城那么大还不够你们折腾的吗
“Brandy先生?还是称呼你月见君呢?”金发碧眼白皮肤的陌生人坐在客室中,动作生疏地沏茶,“请坐,初次见面,招待不周。”
啊呀,叫什么都无所谓吧,反正都是假名字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最近遇到的都是画风奇怪且不太靠谱的玩意儿?
还有就是,和敌对势力初次见面到底是直接拔刀呢,还是先虚与委蛇一番呢
坐在那里的金发男人根本不在意他是否有敌意,又或者是对这次见面的目的成竹在胸。
“还是依照樱花国的礼节吧,月见君?”没得到回复,金发男人似乎也不恼,自说自话地接了下去,“不知道月见君对于和我们合作有什么想法?”
有个毛线的想法!
自负且狂妄的某人,一般也能看出来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同类,眼前这中年男人似乎言辞温和彬彬有礼,却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可言说的轻蔑。
或许在对方看来,自己此时已是别无选择,自然会选择乖乖低头。
可他不愿意。
宿命什么的,他从来都不乐意去屈服。
纵然是前路崎岖,纵然他有死无生,可他不乐意,那就没人能替他选择。
月见伊泽单手握住紫陶小茶杯,素白的指尖摩挲着杯壁,像是没听到刚刚那问题一样,淡声问道:“你是谁?”
藏头露尾连个姓名都没有,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让人作呕,真当我乐意搭理你?
更何况长得还丑,他看着就不顺眼。
事实上,长得一点都不丑,还挺有欧美帅气风格的某金发男人对此表示:“?”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来自于某国际财团的金发男人,被某人这漫不经意地语调噎了一下,忽又想起眼前这人说不准一个不高兴就动手了。
还是算了,不是他的主场,就不和某些人计较。
“埃尔斯,”金发男人卷着舌发音,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又问了一遍,“月见君对我们可是有什么偏见?”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樱花国的黑の组织,或者说是明面上的乌丸集团,在国际上的风评还不如他们雷恩集团来着。
就算他们雷恩集团其实杀人放火买卖暴利无恶不作,可他们是北美的纳税大户,左右时局毫无压力。
月见伊泽可不知道对方正在嫌弃黑の组织,虽然他自己也很嫌弃来着。
可这不影响他对这个金毛产生恶感。
“埃尔斯,你确定你可以做得了主吗?”月见伊泽握着杯子,前倾,眼眸中凛冽的琥珀色清澈透亮,“当然,是合作崩盘。”
埃尔斯似乎是没料到他竟然是这个反应,温和有礼的表情中浮现了一丝惊讶,碧绿色的眼眸注视着他。
“月见君是在说笑吗?”埃尔斯话音转了转,尾音上扬着,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不和我们合作,你是准备独自对抗一个盘踞了数十年的组织吗?”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埃尔斯又好心地补了一句,“而且还是你所出身的组织,你真的做得到吗?”
潜在意思:你只有一个人,难道还以为能从巨鳄口中求生吗?
啊,似乎被小看了呢?
做不做得到,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月见伊泽听到这样的话,睫毛都不带动一下的,他这么多年又不是只学会了卖惨,更不是什么都没做。
况且他拿的也不是灰姑娘的剧本。
“啊,埃尔斯,那你们能给我什么呢?”
“军火,医药,还是人手?”
月见伊泽挑眉看他,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挑衅的话,“这些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他就一个人,弄这些东西也用不上。
有那个闲工夫,他不如先去炸了那老家伙的黄昏别馆,然后再去炸了乌丸集团的总部大楼。
简单快捷,还省事。
埃尔斯似是没料到他的语气,强调了一句:“可我们能保住你的命,月见君。”
救命什么的,月见伊泽根本不放在心里。
他倒是想死来着,不还是活了这么多年没成功死掉吗。
和这么个自大狂真是没什么好聊的,月见伊泽心底觉得有些无趣,还以为雷恩集团百费周折,会有什么有趣的准备呢。
看着真是无聊,北美的某些大财团大约是插手时政习惯了,就来这边搅搅局吗?
月见伊泽起身准备离开,滚烫的茶水此时已经凉透了,小巧的杯中恰好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被他无视掉的埃尔斯单手扣了扣桌案,垂目深思了一秒钟,复又仰起头看向他,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些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