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伊泽在挑衅荼毘时,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许久未见的Gin。
就算两个人只是普通同事,可Gin既然来他休假的地方,这种不正常却又好像万分正常的走向也让他多思考了一秒。
只是想到归想到,暂时还没有机会回返东京的月见伊泽,现在还站在已经改名叫“荼毘”的青年面前。
可他已经对眼前的青年失去了兴趣,不管荼毘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都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至于荼毘离开黑の组织之后又经历了什么,也不在他的顾虑范围,本来就不是什么熟人,现在还不够有趣,不值得大魔王浪费时间去思考。
至于说要不要对组织叛逃人员进行追捕?
连黑麦威士忌那样的他都能留者继续玩儿,为什么会要来管这种事?
再说了,黑の组织中叛徒离开的越多他越开心,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不管是哪家来的假酒,月见伊泽这些年也清了不少了。
至于那些人是不是装死再脱身,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反正他从来都不是组织的什么忠心成员,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要做一个好下属。
这个组织真的毁掉了,就太好了啊。
心情变得比脸还快的大魔王,再次演绎了什么叫“渣男本色”,半点余光都没有留给被他用完就丢的荼毘小哥,走得比来的还快。
等荼毘转过半条街的时候,眼前就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
他再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
一个穿着校服明显是雄英高中的学生出现在荼毘的必经之路上,只是那顶着红白双发色的高冷少年,并没有注意到街边与他擦肩而过的青年。
荼毘的目光在少年身上一扫而过,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与少年渐行渐远。
就算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又怎样呢?
早在出生的那一刻,这称之为错误的命运就开始了运转,因为是不该存在的失败品,即便有着活下去的机会,也是那人的施舍和恩德。
他怎么有资格对给予自己血脉生命的人提出不满?
他的生命从那时开始,他就不是自己的所属,他是那个男人丢弃在角落里不管不顾的劣质品而已啊。
呵,可那个自大又狂妄的父亲心心念的完美作品,现在不也对他冷漠相对吗。
荼毘想到了那个他曾经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那个如阴影一样终究覆盖了他整个幼年时期的高大男人。
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强,NO.2的hero并不是虚名,那个男人对待他所救援的人大概都要比对自己要好很多吧?
被称之为父亲的存在啊,他拥有着绝大多数人艳羡的地位,可那个男人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也对这个家庭十分不满。
灯矢并非这个家中的长男,可他在年幼时就明白了,他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出生的。
他从父亲的身上感受到的没有半分烈焰该有的灼热,只看到永远严肃威严的面目,而那双深色的瞳孔里看到他时只有冷漠和平静。
幼年的灯矢曾对这样的父亲有过疑问,却在眉眼温柔的妈妈向他伸出手时失去开口的勇气。
那个性格温柔却又近乎怯懦的女人啊,有着初春绯樱一般姣好的面容,又好像富士山的冰雪一般,苍白中带着清寒,她柔软的长发就像是质地顺滑的和服浴衣一样,在指尖触碰到时能感受到微凉的温度。
她的眼睛看向窗外的时候总带着神往,却又在转头看向他时黯淡了下来。
她似乎总是在微笑着,却又好像带着无尽清愁。
幼年的灯矢安静地趴在母亲的怀里,听着她喃喃自语,轻柔的语调是那么的温柔啊。
可是她在说什么呢?
她说着“对不起啊灯矢,真的对不起,妈妈为什么要生下你呢,你不该出生的,都是妈妈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