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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女仆 1(2 / 2)


离开会客厅,身后房门合上,那一线光线越来越窄最后消失,眼前只剩下漆黑的长廊。

夜晚的洋房和白天完全是两个模样,走廊没有点灯,寂寥冰凉的月光透进来,拉长了窗棂的影子,影影瞳瞳地照亮了墙上华美的挂毯。

刘叔带路往楼梯走去。饶家客房安排在三楼,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在楼梯口脚步一拐,竟是要下楼。

“刘,刘先生。”许时安后退了一步,垂头轻声道,“我……不想离开。”

刘叔扭头,和蔼微笑:“许小姐,你误会了。小姐没说要赶你走。”

“什么意思?”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刘叔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往下走,“还请跟我来。”

许时安只得忐忑跟上。刘叔一路带着她走出后门,走向花园边的那排小屋子。许时安困惑极了,饶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这位是范姨,以后会由她来照顾你。”刘叔介绍了眼前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子,“请问,还有合适她的制服吗?”

范姨刚从睡梦中被叫醒,头发披散,身着睡衣,满脸都是被迫醒来的不满。她挑剔地打量了一下许时安的身材:“她这么瘦,最小码都嫌大吧,你问我合不合适?”

“麻烦你啦,这都是小姐的意思,”刘叔好脾气地笑笑,“或者先拿件将就一下,实在不行回头再改小吧。”

范姨哼了一声,向许时安招招手:“行了,过来。”

许时安下意识往前走,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刘叔没有跟上来。

“看什么,走快点。”范姨皱眉。

她只得收回视线快步跟上。走了一小段路,范姨推开门,跨入一处简约的小房间,屋内收拾得很干净,床单被褥一应俱全。

范姨拉亮顶灯,从壁橱顶上取出一套衣服,递给她,淡淡道:“明早六点起床。”

许时安手忙脚乱接过。

“小姐吃了早餐就要回学校,你也来厨房帮忙。”

“?”许时安低头一看,只见手里抱着黑白相间的颜色和熟悉的荷叶边。这……她瞅瞅衣服,又瞅瞅抱臂站着的范姨,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不是吧,女,女仆装?

……欸?

欸???

范姨嘴上不饶人,办事却很妥帖。

女仆制服底下还有一套棉质睡衣,洗手间有全套的盥洗用具。许时安换了睡衣,洗漱完躺床上人还是傻的,呆呆地看向那套搁在椅背上的制服。

饶燃说的留下……竟然指的是当女仆?

欸???

一想到自己明天可能要穿女仆装在饶燃面前跑来跑去,许时安羞耻得快要烧起来了,当然,是她自己说的“什么都做”,但饶燃这一出也也也太刺激了。

她不敢哀嚎出声,只得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最后把脸整个蒙进被子里。

而且她明天回学校又怎么办,穿女仆装回去吗?

艰难的一晚,许时安最后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做了整夜稀奇古怪的梦。次日清晨被拍门声惊醒的时候,她眼底还泛着憔悴的青色。

范姨一步跨进来,眉头紧皱:“怎么还没收拾好?都零五分了!”

许时安揉眼睛揉到一半,被吓出了一个嗝,彻底醒了。

“我……”她瞥了眼木桌,闹铃没响——昨晚没有充电线,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范姨大步走进房,躬身抖开凌乱的被子,一边帮她铺床,一边回头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洗漱?”

许时安慌张张刷了牙,也来不及纠结女仆的制服有多羞耻,稀里糊涂套上就跟着范姨往外走,路上随手扎起了头发。

厨房一派忙碌景象。几个小菜慢火蒸着,大锅热气腾腾炖着百合粥。

许时安被排到水池边,跟小女仆一起洗菜。

“唉你是新来的吗?”

许时安扭头,那女仆正对她友好微笑。刚想回答,却听身后传来范姨冷冷的声音。

“聊什么天,活干完了吗就聊天?”

等范姨重新走远了,女仆吐吐舌头,凑过来戳了她一下:“你别怕,范姐嘴硬心软的。”

“嗯……”

“哎,也不知道小姐怎么回事,”小女仆甩了甩蔬菜上的水,放到一边沥干,嘴巴闲不住似的,“本来她早餐都吃煎蛋三明治,去了趟学校,忽然就说要喝粥了。而且还是甜粥。在我家那儿,甜粥和甜豆花都属于邪典啊邪典,要命了简直。为啥会养成这种习惯啊你说?”

许时安动作一顿。

……甜粥?

“而且你知道吗,第一天喝粥她居然拿吸管。天哪……我看刘叔脸都绿了。她以为是早餐摊上卖的那种粘稠剂垃圾吗?用吸管?”

许时安:“……”她坐立不安地端起塑料盆,“我,我去接点水。”

“许时安!”

回来时,范姨正站在台阶上等她,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焦虑。

她快步走来,“你刚到哪儿去了?”夺过许时安的水盆,随手放到一边,“算了别管这个,赶紧跟我来。”

许时安被她拽着往前走,跌跌撞撞穿过花园。

直到进了主宅后门,范姨才松手,蹲下来拍干净她裙边粘的水滴和草屑,又抬手正了正她脑袋上的喀秋莎头饰。

“怎么连头发都梳不好?”她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算了来不及了,快点先上去吧。”

“……上去?上去哪里?”

“楼上,小姐要见你。”范姨在她后背拍了一下。

许时安刚刚缓过的一口气又差点噎住。

她……她现在这幅模样,就这样穿着女仆装上去见饶燃?等等,饶燃这么迫不及待一大早就喊她,该不会是算准了她的窘迫吧?

许时安犹豫起来,手指紧紧绞在一起。能待在饶燃身边当然是很好,可是女仆装……在喜欢的人面前穿女仆装真的太羞耻了,更别提女仆装会让人联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普雷,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随便一想就腿软到连道儿都走不动,这可怎么是好。

“还干等着干什么?”急性子的范姨忍不住推着她往上走,“快点,小姐起床了要换衣服。”

换,换衣服?

许时安面色刚刚恢复正常,一下子又红透了。

帮饶燃穿衣服?许时安捂着鼻子,疑心下一秒就可能流出血。

上了二楼,门虚掩着很安静,房里应该只有饶燃一个人。许时安驻足良久,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冷淡的声音传来。

许时安又犹豫了一下,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硬着头皮推开门。

比起饶宅主卧,这间房小了一圈,是饶燃小时候住的。不知为什么,即使她现在成了家主,饶燃也一直没搬出去。纱帘半掩,柔和的日光照亮了室内陈设,将昨晚没能看清的角落都照得亮堂。

许时安环视一周,微微愣了一下。

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和记忆里的样子,竟然一点没变。旧沙发旧椅子,堆了满地的书和软垫,甚至床柱上还留着一排陈年刻痕,那是她们小时候量身高刻下的印记。

整整一排……你追我赶的,从矮到高的刻痕,好像无法磨灭的年轮,却在某个时刻戛然而止。

恰如她们的友谊。

饶燃就扶着那根床柱静立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她黑发松松垂下,雪□□致的丝质睡裙微敞着,样貌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朦胧的媚意。

她偏头瞧见许时安,细长手指勾了勾:“过来。”

嗓音清冷。许时安生生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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