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轰
237.
团体片子拍得很快，之前试服装时我们就一起讨论过动作表情，正式拍摄几乎是一气呵成，没多耽误时间。
拍完团片，FG13社团还要在展子里游场纳新，我到社团摊位那蹭了他们两杯饮料，带顾越泽逛展子去了。
顾越泽这人也是奇怪，安安静静呆在角落时，美得像窗外风景，不加掩饰，逛展子时，却又戴上口罩和像素墨镜，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太帅，怕被认出来。”
我问他原因时这人这么回答我。
“……”
我发誓我真的有在忍耐啊！
这么自恋的吗小哥哥！
再说你带墨镜能看得见什么啊！
这样更奇怪好吗！
238.
还能怎么办？
我看上得男人，再蠢都得忍着。
这个时间段舞台正好在准备下一轮活动，大屏幕上在放各个社团的宣传片，暂时没得看，我只好先带顾越泽在商摊附近转转，沿路遇到角色也会给他介绍。
只不过，每次有人来找我拍照，顾越泽总会站在一旁，周身散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气场。
在又一个游客叫住我，给我拍了张照后，顾越泽便不走了，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叫了好几声也没回应，最后，我在他眼前挥挥手，问道：“你怎么了？”
顾越泽依旧不动，也不知道给自己做了什么思想工作，马上又恢复如常，边逛展子，边和我瞎扯：“比鹿今天没来？”
“她们学校期中考，来不了。”我摘下顾越泽的帽子，歪歪的给他戴上一枚狐狸面具。
“别戴帽子了，头发都压乱了。”我理顺顾越泽额前的头发，“话说，其实面具也分很多种，章鱼的，天狗的，不过狐狸面具比较好看，动漫里，漫展里戴的卖的全是这种。”
我扫码付了款，对顾越泽一笑：“你戴上也好看。”
顾越泽嘴唇微起，好像也说了句什么。
这时，舞台附近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响起超燃超热血的BGM，接着是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我扫了眼舞台时间表，该是自由LIVE开始的时间，一群人拎着应援棒围在舞台边上。
场馆瞬间变得更加热闹，尖叫音乐环绕整周身。
嘈杂突如其来，一时间将顾越泽的声音尽数掩盖。
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我问：“你说什么？”
他摘下像素墨镜，塞进包里：“说你笨。”
我踹了他一脚。
239.
自由LIVE其实就是自嗨舞台，唱见舞见后台报名，挑选曲目上台表演，台下一堆小伙伴应援打CALL，舞台周边氛围一下子被推上高潮。
我和顾越泽打算先把摊子逛完再到舞台看看。
大概是被舞台吸引，逛摊子的人少了许多，我们边逛边闲聊。
我回忆起团长之前让我去问顾越泽关于泽少的事，随口问道：“你和泽少什么关系？”
顾越泽说：“我就是啊。”
这天真聊不下去。
我赏给他一个白眼。
真的，如果不是顾越泽，我都不会发现我的颜艺表情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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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种小展子，金蛋别砸，太贵的周边最好也别买，买点小玩意儿倒是不亏，你别嫌我话多啊，就是……今天你叫我一声女朋友，我才和你逼逼赖赖几句……”我见他似乎在走神，碰碰他，问道，“你有没有在听。”
顾越泽：“听着呢。”
我：“我说了什么？”
顾越泽牵住我的手：“你是我女朋友。”
我很佩服顾越泽概括语言的能力。
“错。”我纠正他，“是男朋友，我比你大。”
我又想起来顾越泽之前开过的黄腔，补充了句：“各种意义上的。”
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被顾越泽带歪了，下意识只是想要掰正性别，丝毫没有反应到，那天，我已经把自己摆到“对象”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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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笑了，轻轻“哦”了一声。
尾音上翘，带着似是阴谋得逞般不太正经的戏谑。
他手指一动，瞬间，我的掌心被熟悉的温热包围——
他牵住我，指缝之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十指相扣，紧紧相握。
“我们也去舞台看看吧，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他俯身在我耳畔，一字一顿。
242.
舞台正在放《新宝岛》，前奏起来的瞬间又有许多人奔向舞台，会跳的不会跳的一股脑挤上舞台，台下无数人跟随音乐节奏在打Call，无数应援棒的光芒重叠，似想充斥整个场馆。
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见了，心跳加速，只有顾越泽的声音。
似乎连周围的灯光都变得暗淡，唯这一人走在前方，走在光里，牵着我的手，带我向前走。
他说：“我知道，每个Coser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想被拍照，愿意被拍照。”
“但是，就今天，不给别人拍照了，好不好？”
“哥哥。”
243.
如何能叫人不心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