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芮看起来还很年轻,得体精致的淡妆将眉眼勾勒得恰到好处,一眼看上去亲和而不失威信。她身姿高挑纤瘦,皮肤也白,红色的风衣恰到好处的凸显出身姿曲线,衬得她愈发气质出众。
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关键长得还那么标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阮丛丛酸酸地想。
打过招呼后,病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兴或是嫉妒心作祟,阮丛丛对这位样样都优于自己的副总总是怀着忌惮的心里。
真是奇怪,阮丛丛心想。
我这算是吃醋吗?
这感觉有些新奇,阮丛丛不自觉就拿出女主人的姿态来,“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樊芮神情自若,“没什么,程黎从高中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记得当年上课的时候突然就吐血了,把我们吓坏了。”
“高中?”阮丛丛笑容僵了僵,“原来你们是高中同学啊。”
“所以呐,无巧不成书,这么多年在国外都没见面,没想到回国谈得第一个案子就碰上了。”
“可不是。”
阮丛丛回头看向程黎的目光带着些许危险。
程黎,我等你醒来的。
任勋悄悄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见两个女人都在笑,可是自己背后无端冒出了冷汗。
“那个……”任勋插了一句嘴,“要不,先吃饭吧。饭买了有一会儿了,再不吃该凉了。”
“你们吃吧。”阮丛丛这会儿什么心情都没了,坐回到病床上,“我守着他。”
樊芮见状,推辞道:“我公司还有事情,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程总。”
阮丛丛也不见任何动作,只是脸上堆起了笑,“有劳樊副总挂念了,您是大忙人,说句日理万机也不为过。今天本来就很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再叫您费心。”
樊芮就要往外走,“怎么说都是老同学,总要尽一份心力。”
任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把话接过来,“樊总,我送送您。”
“任秘书也忙活了这么久了,歇一歇吧。留步。”樊芮客气地朝这清醒的二位点了点头,转身潇洒离去。
阮丛丛盯着人家的背影,若有所思。
“任秘书,这个樊副总和程黎真是同学?”
任勋目光瞄了瞄病床上的程黎,老实交代,“嗯,高中同学,一届的。之前听程总闲聊时说过,当时程总是他们年级第一,樊副总是第二,高中三年几乎没变过。”
“这么厉害啊。”阮丛丛越听心里头越不是滋味。
“说起来您应该知道的,一中的宿舍楼还是咱们俞川出资重建的呢。”
“一中?”阮丛丛听得懵了,“他在一中念得高中吗?”
任勋诧异地看过来,“对啊,一中,就是您教书的那所学校。您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阮丛丛手指缓缓描摹过程黎的侧脸,忽然道,“我当初也是在一中读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