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来啦!”说罢!轻身往泉水里跳。
水里的人早已瞠目结舌,憋着一口气卡在那,上也呼不出去,下也咽不回去,一张脸似那月下绿叶那般。
情急之下,单手施了个法诀,把那即将落进水里的舍子,硬是又打了回去。
“哎吆~”闷声一响,舍子一屁、股墩在泉岸的草地上。
南辰也立即出了泉水,披好衣衫立在她眼前,“男女授受不亲,水中之浴你怎可往里进?前几日,好生教你的男女有别,都学到哪里去了?喂鬼了吗?”
舍子被摔急了眼,火冒三丈,从地上蹦起来,嚷嚷道:“什么男女兽兽不清,别整日文绉绉的,男女有别我学会了!兽兽又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又和兽兽不清不白了?”
南辰面色如土,难看的很,皱着眉颇为无奈的道:“我不听你拆字添线加绳,就现在,立马走,我亲自送你!”
说着,就走向舍子。
舍子见他走来,慌张着一屁、股蹲到地上,原本就火辣辣的疼,顿时也顾不得“哎吆”,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还不忘拿出那根木棍,所谓三十六计——苦肉计也!
学以致用。
“老树仙呐!快来救救我!他打我!…………”
风和日丽,朗朗晴空。
舍子和南辰一前一后,走在山野狭窄蜿蜒的小道上。
舍子在前头欢快的跳着,仿似那林中初见世事的小鸟儿。
南辰在后头走着,仿佛被人胁迫,上了大花轿的姑娘。
即便舍子与他说话,他也是爱理不理。
舍子便大人不记小人过,由他去了。
谁让他夜里被老树仙训斥了呢,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必,他也闷了一肚子气。
可是,那能怎么办?
他说什么老树仙也不信,老树仙可是句句在理:“没关系人家用自己花芯儿为你泡茶?那可是命啊!身命之血啊……”
得了,这话怎么越听越恶心呢?
老树仙还教导了:“舍子说的对,许你看人家沐浴,就不许人家看你沐浴了?夫妻嘛!不分你我,也好趁着这个机会,造造娃。”
老树仙又说了:“堂堂君子,莫要小肚鸡肠,凡事多宽容一些,对于娴妻多忍让,你怎么还不懂得这个道理,以后啊,性子多收敛收敛,莫要让我这个老骨头的人,出面为你们调解,你看我,路都快走不动了。”
这其他的舍子听明白了,就那个“小肚鸡肠”没明白,老树仙说着时,她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还揉了揉。
琢磨不通。
莫非是不能把肚子喂给鸡?
老树仙教导完南辰之后,就脚下生风,一溜烟没了影。
南辰黯然着脸,耷拉着眉,活脱脱就是不想活了!
舍子想了想,也是,老树仙又不让他说话,他一解释,老树仙就怼他狡辩。
最后,他只好不说话了,不管老树仙说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听着,从未如此乖巧过。
可老树仙走了之后,他就暴露本性了。
非要让舍子,交出那根木棍来不可,“我又不是偷的,为何交给你?”
舍子是如此说的。
可南辰却开始动手抢,正争的你死我活,听见有人一声轻咳!
停下来的两人,不禁抬头去看,见不远处,落云挺直着身躯谦谦走过。
一句话从他口中悠悠飘来:“为何美好的事情,又让我遇见?”
待他的身影即将淹没在月色下时,南辰说:“你若不把它交给我,我就不带你去看外面的河山,而且,会强行送你回冥界!我说到做到,信不信由你。”
舍子有些怕了,心知他是威胁,便嘴上逞强:“你若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把老树仙叫回来,我还会跟他说,我们造娃成功了!”
“你……”
“你什么你?说过的话不能反悔,等我玩够了自然主动回冥界,绝不缠着你!”
“好,一言为定。”
“我还得玩个痛快,你若敷衍我可是不算的。”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就这样,事情啊算是定下来了,但舍子却好奇一句话,君子说话,为何要用马追?
到了凡间时,天色也亮了,周围没有什么村落,看看山景也是好的,毕竟,身处冥界可从来没见过这番绿叶葱郁的颜色。
明明是两人相伴同行,他非得一个人走在身后,苦大仇深似的。
任凭舍子说什么,他也不回言。
舍子只好跑回他处,挽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好让他快点走。
舍子早就料到,他肯定不许她碰,没想到,却猜对了。
被他没好气的推开后,还听他说教了一番:“男女授受不亲!”
舍子笑问:“那你告诉我,兽兽是谁?”
南辰望着她沉思片刻,一字一字冷言道:“兽—兽—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