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又望向南辰,说道:“南辰,你与老身说,什么时候造个娃娃,给老身玩玩?”
舍子把目光从老树仙身上,又移到了南辰脸上,顿时瞧见,他又黑了半边脸。
忽地恍然大悟,那“戳手指”不就是打架?两个人扳手打架不就是如此!
要说这南辰可真是令人费解,不就是打架!有何不能说的?非得欲言又止,弄得仿佛这句话多难说出口似的。
想到此,舍子立即阻止了老树仙逼问南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不就是造娃娃嘛!我俩造过了,就在前几日,落云还看见了。”
“你又在说什么?”舍子只瞧着,南辰那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事还不明白?当真是笨的很,“不就是戳一戳造娃娃吗?我们不是造过吗?是不是?你就别吞吞吐吐了,跟老树仙说了就是了。”
果然,老树仙一听,乐的眉开眼笑,“哈哈哈,好好好,就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这个……老仙误会!我与她真没有关系!更没有此事!别听她……”
老树仙突然火冒三丈,把舍子吓了一激灵。
“又来了不是?没有关系孩子没了?没有关系……人家都成你的人了?你这个小毛孩子,真是越长越失了德!你阿爹对你教导都喂了鸟了?”
舍子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要说南辰喂的鸟,的确还真是不少!
眼见老树仙言语甚是激动,南辰干干一笑,生硬的道:“老……老仙别生气,南辰谨记着呢!不敢轻忘。”
“还不敢轻忘?你岂止轻忘啊?你都藐视了!”
南辰:“事有误会,您听我细说……”
“我不听!走了!我还想着来看看怎么样了?又惹一肚子火,真是翅膀硬了管不了了。”
说着,闷头起身就要走。
舍子讷讷朝后退了一步,生怕撞着他,再给他点了火,却见老树仙要对自己说话,顿时,吓了一跳,难不成还要对她也发火?
“丫头啊!再抓点紧。”
听见他这般温言细语,舍子才松了心。
不由得看着他的背影,弱弱回道:“嗯,一定抓紧!”
那南辰许是也被他这般火气惊愕到了,一个字也没说,连他往日里,客气送送老树仙的话,舍子都没有听到。
刚朝他转了半个头,却见他大手砸下,被他衣袖遮挡着,眼前一黑,额头挨了一敲,“抓你个鬼!”
舍子心下大惊,难道是鬼息露出来了?
“我不是鬼!”
南辰两道眉拧在一起,脸全黑了。
半晌,他喘了几口气,似噎着那般,又顺过来了,“我现在特别后悔把你带来,你身有一千多年灵力,倒也不负来此一趟,要不,我就送你回冥界吧!”
“不行!三千河山九天大地我都还未看过!”
“那我就带你看看,看完了,我就把你送回去,可否?”
舍子犹豫片刻,嘴里不情不愿挤出几个字,“那是可以的。”
唉!重重一叹,有低低的道:“是你说的我是你的人就可以出冥界了,说缺书童的是你,非要我走的还是你,合着我就是被你安排的。”
觅陀又说对了,我们冥花是注定留在冥界的。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对比想想,对比一下,那些从未出过冥界的姐妹,如此,也是值了,是大幸!
把那手里的香囊,揣着去还给了山菊。
回到他的居房时,他仍然不在。
落云走了进来,“南辰呢?”
舍子懒懒的道:“在药草屋。”
听完,落云就走了。
带着那离别难过的小情绪,舍子又去找了老白菜。
并将此事对他阐明,说了一大堆相见恨晚的离别词,谁知,老白菜张口就问:“那你想走吗?”
这句话就是放在心底里的闸口,一旦触及立马自动开门,涌出来无数“我不想走,我不想走……”
堵都堵不住,可是……
老白见她如此迟疑,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既然你不想走,那就不用走!”
舍子:“可是他非要把我送走。”
老白:“他是他,你是你呀!他有他的想法,你有你的决定,你若就是不走,他能奈你作何?”
舍子幡然醒悟,顿时,一巴掌将那些悲痛的情绪赶掉,“对呀!我就是不走!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老白菜点了点头,又道:“他若不留你,你就来此找老树仙,这里虽在涂山受他掌管,但是后山,还是老树仙说了算,太子不敢把他怎么样,自立门户。”
“自立门户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靠他了,他自然也管不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