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华铺洒处,怎料他手托“月珠”,披着一袭银月款款走来。
“这么快!!”舍子惊愕。
南辰持着他儒雅的嗓音,道:“顽猴难训,差点就进了它腹中了。”
再看那“月珠”,在他手中闪闪发光。
青衫染月,不染尘世半分尘埃,不知可是“月神”下界而来!
舍子由衷的心头赞叹,他这番好心,又从顽猴手里夺回来,必然是要好好对他夸奖一番的。
惊叹而言:“南辰,你果真是个智障!”
许是夸他,他一时震惊?
不然,怎的停在那,错愕着脸不走了?
温润如玉般的脸上,仿佛被人塞满寒冰!不知是那“月珠”称的,还是天上月光的返照?
只发现,他的脸色倒是比那手里的“月珠”还要寒白。
“…………”
二话不说,被他揪回居处,确切的说,是被他提回来的,提兔子那般随意。
南辰坐在那,寒着脸,盯着前面站着的舍子。
舍子不明就里,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又看看他,对如此突发状况,表示心有大惑。
“方才那句话,你从哪里学的?”南辰冷着脸,拉着慢长的调子,问。
舍子略抬了抬头,弱弱的反问:“哪句话?”
南辰抿了抿嘴,脸色又寒了几分。
舍子好生想了想,好像是从说了那句话之后,他才变了神色的,便问:“是不是那句,你果真是个智障?”
不问还好,一问,坐在那儿的南辰,两条修长的手臂支着桌子,脸上更寒了。
舍子顿时想明白,哦~原来就是这句,有何不妥之处吗?为何他听了以后会这样?
“是……是迷兔说过的。”舍子颤着说了实情,生怕一不小心,他再把她这朵小花给撕碎了。
他皱起两道眉,问:“迷兔?”
舍子极为确定的点点头,小心地问:“有何不妥吗?”
南辰微笑了笑,在舍子看来,浑身发凉。
“你可知那两个字的意思?”
舍子听此,立即回道:“知道啊!迷兔说,智障就是英雄!”
舍子还学着迷兔的样子,模仿着它的语气,学的有模有样,简直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英雄?”南辰重复了一遍,舍子有些不解,莫非他没听明白?
可舍子又琢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好乖乖的又点点头,“迷兔的确是这么说的,方才,我见你这么快,就把月珠抢回来了,我就想着好好夸奖夸奖你,可是,想不起来多好听的话,就想起来迷兔说的这一句,所以,我就搬来借用了。”
“哦~”南辰点着头,浅浅笑着,那笑意味深长。
“你不是说把月珠给我吗?我也没明白怎么回事,你就把我揪回来了,我现在说明白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月珠给我了?我还等着八百年灵力呢!”
舍子有些迫不及待了,对于她来说,能够迅速的增长灵力,是眼下首要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可他偏偏把那月珠就放在桌子上,不给,也不拿回去,就摆在那里,如同观鸟儿一样在那里欣赏,很是愁人。
“你能对修术如此上心,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一个智障!”他直了身子,端正有方。
雅笑一句夸赞,另舍子动容,随他出了冥界这么久,他终于发现了她的优点。
当即正气凛然的回道:“定不负你期望!那……是不是可以把月珠给我了?”
她凑上去,满怀欣喜的问,目光虽在他身上,但又忍不住地渐渐往下移,移到那颗月珠身上,盯着那个宝贝,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下,那八百年灵力上了身是如何的。
谁知,一只大手出现,他竟又把它握在手里!
舍子猛的抬头,正对上他那张笑容可掬的脸。
一看他如此,舍子顿时慌了神儿,心道:“他不会是反悔,自己心心念念着宝贝,不想给了吧?”
“过几日再说吧,你且先去问问迷兔,‘智障’到底是何意思?弄明白了再回来与我说。”
他看似漫不经意一说,使得舍子惊慌失措。
舍子:“不行!你都取了为何不给我?说好了的,不能反悔!”
南辰把那月珠揣在手里,雅声道:“既是我取的,那给不给自然是我说了算。”
舍子倒吸一口愤愤不平之气。
“…………”
四目对敌后,一脚迈上桌子,扑上去开始抢。
这番子欺凌弱小,可另舍子实在忍不住了,咬着牙根儿,道:“落云说的太对了,就要动手不动口!”
可再怎么抢也抢不过,任舍子费了大力气,他依然悠然自得的握着那颗月珠,耀武扬威。
抢不过那就摧残他!
泄气也好,总之,自己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让他太过舒适。
对他摇头晃脑,揪脸、拽头发,扯衣服,挠胳肢窝,毕生所学,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