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之仿佛没看见,也没听见,根本看都未看他一眼,仿佛他是空气。
司扬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着岳长覃被晾在一旁,眨了眨眼,王爷这醋劲还没过去呢。
岳长覃也不管林靖之理不理他,自己该行的礼节行了便可,转身就往内院而去。
林靖之这会儿却不肯忽略他了,拦住他的去路,冷声说:“这是苏府内宅,你一个外男,进去怕是不合适。”
岳长覃再度拱手,神情却是不卑不亢:“王爷,草民与夭夭一同长大,待她如同亲妹妹,今日是她回门之日,草民理当去看看她。”
夭夭,夭夭……每个人都在他面前提起这两个字,每个人都在告诉他,他们与苏一禾之前情谊深厚,她……本不该嫁给他。
一念及此,林靖之眸中冷色一闪即逝,也未见他如何出手,岳长覃已经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此刻,苏一禾正在母亲的屋中说话,母亲问及她和宁王婚后的感情。
如今正值盛夏,苏一禾的蓝色长裙外面披着一件纱衣,苏夫人眼尖地透过纱衣,隐约发现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
“夭夭,你……”苏夫人诧异地拉过女儿的手臂,撩起纱衣仔细一瞧,果然是守宫砂,“夭夭,你告诉娘,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太子,不肯和宁王圆房?”
苏一禾的面色骤然窘迫起来,她尴尬地笑了笑,说:“娘,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娘,为何你的守宫砂尚在?”苏夫人的面色格外凝重,她一直宠溺自己这个女儿,却没想到她竟如此不懂事,嫁给了宁王,却还一心想着太子,不肯圆房。
苏一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跟娘亲解释,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苏保说:“夫人,小姐,岳二公子被王爷打了。”
“什么?”苏一禾吃了一惊,她心下莫名松了口气,直接出了屋子往前院走去。
她刚走到前院,就看到岳长覃抹着嘴角的血迹站起来,一脸敌意地看着林靖之,她慌忙过去扶住他,问:“鼻涕虫,你怎么样?”
岳长覃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我没事,不过是被王爷打了一掌罢了。”
苏一禾转过脸看着林靖之,发现他面色不善,尴尬地转过头说:“保叔,请大夫来为岳二公子诊治。”
苏陌应了一声,立刻去请大夫。
林靖之突然走过来,一把将苏一禾拽到他身后,面色阴沉地看着岳长覃,冷声道:“本王王妃,要离外男远些。”
司扬忍不住背过脸去,心说王爷这醋劲太大了,也不知道王妃承不承受得住。
看着岳长覃的唇角还是有血迹,苏一禾有心过去扶他,奈何她的手还被林靖之紧紧握着,只好看了一眼铃铛。
铃铛立刻上前扶着岳长覃,口中说道:“岳二公子,奴婢扶您进去。”
岳长覃终究是忍下了滔天的怒气,被铃铛扶着到前厅坐下,等大夫前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