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之看着苏一禾将木雕娃娃直接放在心口,眸色蓦然深了深,轻咳一声,找补道:“是司扬说,夫妻……咳,成婚之前要互相送东西,本王想着你什么都不缺,就……”
这话像是烫嘴一般,林靖之说的嘴都瓢了,一句话说了好半天,还磕磕绊绊地没说完。
门外站着的司扬一脸无奈,有心想说这话根本不是自己说的,却又不敢,只好扬起下巴望天。
苏一禾微微欠了欠身,说:“臣女多谢殿下。”
林靖之皱眉,想说什么却没能张口,便瞪着赵奕。
以往最知王爷心意,被司扬称为王爷“肚里蛔虫”的赵奕,此刻也是一脸懵圈,不知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赵奕看了看王爷的神情,见他始终看着苏一禾,自己琢磨了一下刚才王爷话中的“互相”二字,眼前突然一亮。
赵奕瞬间福至心灵,说:“王妃,这成婚之前,男女是要交换定情信物的,您看您是不是……”
赵奕说完,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王爷的神色,见王爷眸色缓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可真是要命的事。
苏一禾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之前铃铛就跟她说,要送一个信物给宁王,可问题是,她不会做荷包啊,抡刀的人,能拿绣花针吗?
当初年少时,她送给林靖成的,也不过是铺子里买的一个随身玉佩。
可这,宁王给她的是亲手所制,她总不能敷衍地去街上买一个东西送他吧,显得多没诚意。
苏一禾石更着头皮说:“若是王爷不嫌弃臣女的女工粗陋,臣女便绣一个荷包……”
林靖之突然问:“几日?”
“啊?”苏一禾惊讶地抬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十,十日?”
林靖之点头:“好。”
苏一禾:“……”
她真的是随口一说,她从来没做过女工,哪知道做一个荷包需要多久,可话都说出去了,只能尽量做到了。
林靖之原本要亲自送她回府的,可刚走到王府门外,就被宫中来的内侍官宣旨叫走了,只好让司扬送她。
待林靖之走后,司扬凑过来,看着苏一禾神秘兮兮地说:“王妃,属下可没有跟王爷说要送定情信物。”
苏一禾一见着这个活泼的少年,就忍不住想笑,没了林靖之给人的压迫力,她也觉得轻松很多,便跟这个少年攀谈起来:“你在背后拆你们家王爷的台,不怕我告诉他吗?”
司扬尴尬地笑了笑:“王妃可别跟属下开这种玩笑。”
苏一禾抿嘴一笑,上了马车,说:“你们家王爷那么刻板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你这么一个性子活泼之人在身边?”
“那说来话长了。”提起这个,司扬破有些得意,他跳上马车,一边驾车一边说,“王妃到时嫁进王府,属下有的是时间跟您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