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一看了其他三人一眼,撇撇嘴,扔出一张筒子,有气无力道:“你们都知道了。”
李太太丨安慰:“一一,你别在意,男人嘛,都是这样的,等这一时的兴趣过去就好了。”
“可是我老公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了,而且还经常一个人发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一一愁眉苦脸地说,一张小脸随之垮了下来,一副好牌也被她打成了烂牌。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刚想安慰两句,就听到背后有人嘲讽:“本来就是一个情妇,抢了别人老公,现在就是报应到了。老天爷可是长眼的,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沈一一无论以前如何,现在好歹都是左则佑的正房夫人,谁这么不长眼敢在沈一一面前说出“情妇、抢、报应”等字眼?
沈一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心里骂了句阴魂不散。
在场所有人都是知道这两人的过节的,一般情况下都会避免同时出现,谁能想到这位白太太今天居然到场了,白太太是俞菀吟的舅妈,能对沈一一有好脸色?
白太太也是个麻将迷,曾经跟沈一一狭路相逢差点大打出手,从那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见谁,谁能想到今天又遇上了。
不过白太太咄咄逼人,难道沈一一就是一个省油的灯?
沈一一转过身轻蔑地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珠光宝气一副暴发户打扮油光满面并且身上的香气臭的熏人的徐娘半老,嗤笑道:“我当是谁呢,我可不像您老人家那么缺德硬生生地破坏别人家庭,我跟着我老公的时候他既没有女朋友又没结过婚,要说报应,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这位白太太那才是真正的情妇上位,生了儿子干掉了原配。现在儿子18岁,以为没人提就想在她面前摆谱,开什么玩笑!
“你!”
白太太气得发抖,手指着沈一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说你老公当时没有女朋友,你欺负菀吟好脾气也得看我们答不答应,别以为别人都没长眼睛。”
想跟她玩避重就轻?沈一一笑得花枝乱颤:“笑话,我跟着则佑的时候你那外甥女早就和我老公分手出国了,明明是她自己要分手的现在在国外混不下去了要回国又想倒打一耙,做她的春秋大梦!”
白太太回呛,骂战升级。
李太太、吴太太以及其他的贵妇们相视一眼,刚刚沈一一是不是说,俞菀吟和左则佑在俞菀吟出国后就分手了?这信息明显跟一直以来的传言的不符啊。
不过,要真是那样,俞菀吟那一副受伤者的姿态摆给谁看,俞家和白家还要痛骂沈一一狐狸精,怒斥左则佑为负心汉?
沈一一连连冷笑:“我老公心肠好,这么多年一直默不作声,任由你们在那里漫天说道,现在你们还想蹬鼻子上脸,告诉你,门都没有。
什么大才女名门闺秀,我看就是不要脸,当年为了自由要分手,说我老公束缚住她了,现在想到我老公的好了,想回来了,又给我老公写什么狗屁情书,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你个贱女人,你胡说什么你!”白太太厉声打断。
沈一一当即反呛:“我胡说,我在我老公的房间找到的,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七年一直未曾忘怀,酸的我都想吐!我呸,装什么清高,明明就是想破坏别人家庭,现在看来,就是有遗传的。”
白太太发了怒,三两步冲了过来,骂战升级为打战。沈一一早有防备,又踢又拉又挠又掐的,无所不用其极。众人反应过来赶紧去拉架的时候那两人已经扭打在一处了。
沈一一占了上风,觉得这么快结束太可惜了,最终还是闹到了医院。
安欣然对着坐在病床上低着头扮乖巧的儿媳妇,直接捂住了心口,真想眼不见为净!
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摊上了这么一个儿媳妇,老太太心里苦啊,比吃了黄连还苦。
今天刚跟苏豫的母亲喝了杯下午茶,就接到了这么一个电话,她儿媳妇去打麻将结果跟人打了起来,还打到了医院。
然后,不用着她多问,那群富太太们就把前因后果七嘴八舌地全部告诉了她,她,她应该说些什么?!
“妈。”沈一一瞄了面上铁青的婆婆一眼,怯怯道。
安欣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力作镇定道:“一一,不管怎么说,你打人总归是不对的,还是跟一位算得上长辈的人动手,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你知道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