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不闷?”,柳山南问她。
“有点儿。”
柳山南按下车窗,属于大?西北热烈的风吹进来?,衣角和发丝同时卷起。
“柳山南,你看?!有野狗!”
上次来?他们在这也看?见了,当时柳山南还说别让池信吓到它们。
池信从不管柳山南叫“老公”,一次也没叫过,倒是柳山南叫“老婆”叫得勤快,尤其是惹她生?气的时候。
“把眼镜戴上,省得眼睛被风吹难受。”,柳山南把自己墨镜摘下来?,架到池信鼻梁上,她顺势推上去。
视线从野狗转移回柳山南身上,池信发现他开车的时候身板依然挺拔。
“你长?身体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被打?”
柳山南秒懂,“嗯,以前我爸逮着我人影就让我挺直走路,刚上大?学军训的时候,全身上下夹着扑克牌,要是谁实在忍不住膝盖打弯,教官会第一时间叫你出列。”
真够严格。
“好事,咱家柳骞溢的身板就交给你了,让他好好走路,别总插个兜,搞得小区里的孩子都成了他小弟。”
柳山南笑得开怀,这小东西还真是方方面面像他。
快开过玉珠峰的时候池信看?到左前方有一处标志,是一辆撞废的汽车,警告过往车辆注意交通安全,乍看?还挺有视觉冲击。
“对?了,听过野牛沟吗?”
池信想想,摇头?,“没听过。”
柳山南手?往后?一指,“在咱们来?的路上,无?极龙凤宫那有个岔口,拐进去,?修的路,能通到野牛沟,但是里面没信号,有一年我过来?爬玉珠峰,和几个队友进野牛沟睡了一晚。”
“队友男的女?的?”
柳山南一下蒙了,“这不是重点,我想说里面没信号,那次车遇到问题,差点困死里面。”
调戏目的达成,池信笑他。
柳山南不甘示弱,腾出右手?伸到池信腿根,刚摸到就被她一巴掌打掉,“专心开车。”
“嘶”地一声,柳山南手?背上立见几根手?指印。
池信也看?见了,她又把手?拽过去,在他手?背连亲两口,柳山南这才作罢。
......
经过三江源、可?可?西里,翻越唐古拉山脉,这些都是进藏的必经之路。
中间还在沱沱河住了一晚,因为柳山南不让池信开车,他自己的话又不能连轴转,必须保证休息。
第二天?从沱沱河出发,晚上才抵达拉萨市区。
开了十几个小时,柳山南洗完澡躺下,想睡老婆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两人抱着秒睡。
再醒来?的时候柳山南下意识往旁边摸,人不在,他起床在客栈房间找了一圈,空的。
电话拨出去才得知池信出去买早饭了,马上回来?。
柳山南这才安心,拿起床头?池信留给他的温水,走到窗边撩开窗帘向外看?,今天?是个好天?气,湛蓝的天?空下是成排的藏式建筑,一扫旅途疲累。
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见杯底的时候池信回来?了,手?里拿着外卖。
“你怎么?起这么?早?”
池信白他一眼,“还说呢,你差点勒死我。”
柳山南搔搔头?,心虚,他是有这毛病。
......
吃完饭两人收拾出发,今天?的行程是去布达拉宫,好不容易抢到的预约,爬也要爬去。
旅游旺季的布达拉宫人挤人,池信几次被挤走,又被柳山南捞回去,最后?看?到金顶的时候她直呼艰难。
站在顶端,俯瞰整个拉萨城,柳山南拧开一瓶水递给池信,“田野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布达拉宫。”
掐指一算他的兄弟离开五年了。
五年时间过得飞快,所有人都不再像当初那样难过,包括田野父母,但偶尔,柳山南特?别想念他。
“等回去,再找个时间去趟辽宁。”
“行。”
池信和柳山南还有王梵在这五年里每年都会去看?望田野父母,吃的用的带去一堆,走时还偷偷塞钱。
“对?了,丁竹是不是放暑假了?”
“刚放,上午给我发信息了。”
“等回西宁让他来?家里吃饭吧。”
“好啊。”
丁竹高中毕业后?考上了青海警官学院,励志要做一名警察,考试前要准备的东西还有资料什么?的都是柳山南指导弄的。
上大?学后?丁竹一边打工一边念书,单方面不再接受池信的资助,他说他长?大?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为家人分担。
“池信。”,柳山南搂过池信肩膀,“你觉得柳骞溢孤不孤单?”
“?”
柳山南见她不明?白,继续点拨,“我觉得要是有个女?儿,一定跟我好。”
池信一下恍然,敢情在这等她呢。
“你想要就说你想要,扯柳骞溢干嘛,他一天?玩具都玩不过来?,还得帮你垫背。”
柳山南被老婆说得不好意思,低头?笑。
远处,祥和静谧的拉萨城上五彩经幡随风飘扬,情意缠绵,蔓延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不是正文,是我写《彩虹边境》的初衷,和柳山南原型的一点碎碎念,大家不感兴趣可以不买,另外,拜托读者老爷们收藏下本校园文《无人知我爱着你》,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