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福看了看时辰,提醒道:“陛下,海棠宫那边复诊的时辰到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让人用匣子装好,留着朕慢慢吃。这是老师的一片心意,朕决不能辜负了。”
依着大靖朝的规矩,中秋节官员休沐三天,从明日开始。所以,今日是最后一日上衙。
泰安帝是一个大方的皇帝,像这种节日,每个官员都会根据品级高低领到不少节礼,哪怕一个最低等的小吏,也能领到二斤肉、二斤月饼、二斤茶叶还有二斤好炭,还有二两银子。
所以,这一日,衙署里人人笑逐颜开的,彼此打招呼的声音都格外的欢快。
谁知,不到午时就出了事。
宫中传出消息,泰安帝不知为何突然大怒,将他自己前几日提拔进了太医院的江小太医关进了天牢,太医院院正孙棠为其求情,也被打了板子。
张相询问的看向叶相:“您老刚才去御书房的时候,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叶相回忆了一下,除了觉得皇帝陛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热切之外,并无异常之处。
海棠宫中,娇弱的贵妃娘娘哭的几度晕厥,泰安帝铁青着脸坐在一旁,陪侍在侧的宫人们皆两股战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幽幽醒来的宇文贵妃扯着泰安帝的袍袖,哭的梨花带雨:“陛下,臣妾不信,臣妾不信,上天不会如此不公的。那些太医们明明都说可以治好的,他们明明说只要臣妾好好调理,一定能给陛下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的。臣妾不相信,臣妾不信,这个人医术不精,又如此居心叵测,肯定是受人指使啊,求陛下明查,求陛下彻查此事。”
闻讯赶来的太后娘娘心急如焚:“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那个小太医到底说了什么,可是云儿的身体有何不妥?”
宇文贵妃乍见亲人,悲痛交加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听到那江小太医竟然敢妄言说贵妃娘娘再也无法孕育子嗣了,宇文太后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勃然大怒:“真是一派胡言,皇上,你可不能轻信了一个毛孩子的话。难道就他有本事,满太医院的人都是摆设不成?该罚,狠狠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