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他们。”卫紫衣想起刚才熊峰的最后一句问话,沉思,张重云这名字曾听师父们提过,是青龙教的前任教主,两位师父对他的评价极高,几乎用尽了所有对英雄豪杰的赞美词汇,也自小便用这些标準来培养自己。
忆起小时候每每问师父们父母亲是谁,两位师父总是闪烁其词,难道张重云真是自己父亲?
心想还是回去问问师父再說,脚步加快,欲摆脫身后的那三人。
那少女见状,心急之下顾不得熊峰和朱楚在场,向卫紫衣喊道:“少主,我爹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卫紫衣愕然转身。
少女急跑到他身前跪倒:“少主,我爹是被张泛仁害死的,求您为他报仇。”
宝宝张大了嘴,怎么回事?
“你先起来再說。”卫紫衣放下宝宝,向少女道:“你爹是谁?”
“我爹是倪震东,我叫倪秀云。”少女站起身,声音哽咽:“五天前,张泛仁带着一批人深夜闯进我家,我爹自知不敌,叫几名护卫护送我从密道逃走,嘱我要到流璃山寻找少主,說少主是张重云教主的儿子,会使幽冥大九式,身边可能有两人名叫东方泰和风先生。”
宝宝和卫紫衣听她說得出两位师父的名字,都吃了一惊,听两位师父讲,他们下山用的都是假名,绝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卫紫衣道:“张泛仁为什么要害你爹?”
宝宝则关心她刚才提到的东西,问道:“你說你爹要你交什么东西给我大哥?”
熊峰在旁听得糊涂,但有一样却非常清楚,几名护卫护送她出来,怎么到现在剩下她一个了,也问:“你的护卫呢?”
倪秀云对宝宝和熊峰的问题似乎未闻,眼只看着卫紫衣:“爹沒說,我也不知道。”
那当然是冲着那样东西来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宝宝在心里暗嘲,见她只盯着卫紫衣看,不高兴地噘起了嘴。
卫紫衣暗笑,伸手抚平她高翘的嘴唇,问倪秀云:“你爹要你交什么东西给我?”
倪秀云看了看熊峰和朱楚,又蹙眉瞧了眼宝宝。
卫紫衣明白她是顾忌有外人在,不方便說,便道:“或许我不是你少主,东西等事情清楚了再說不迟。”
宝宝满足不了好奇心,一脸不乐意,卫紫衣一眼看穿她心思,附在她耳边道:“那东西若真是给大哥的,总有你瞧的,现在先收起你的好奇心。”宝宝吐了下舌。
倪秀云凭着女人的直觉,早看出宝宝是个女孩子,此时见了他们的这些小动作,柳眉紧锁,寻思一下,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递给卫紫衣:“我爹說少主若不信,可以看看这画里的人。”
卫紫衣接过与宝宝一起观看,熊峰伸长了脖子瞪大双眼,朱楚扯了扯他,退到一旁耳语。
“咦?”宝宝也瞪大了眼,画里的人跟大哥有七分像!
“我爹說画里的人是张重云教主,还說......”倪秀云讲到此,忽然低下头,忸怩不语。
宝宝瞧她那羞意答答的模样,猜到了几分,哼,想凭死人的话跟我大哥攀姻缘,真会做梦!
咳嗽几声,揉揉头:“大哥,头痛。”
卫紫衣收起锦帕,抱起她,搓搓她额头:“今晚沒睡夠,难怪头疼。”把她脑袋按向自己肩头,“先伏在大哥肩膀上睡一阵。”再向倪秀云道:“你先跟我回流璃山再說吧。”不等她答好,转身抱着宝宝便走。
宝宝下巴搁在卫紫衣肩上,向倪秀云眨眼吐舌。又见熊峰和朱楚鬼祟地跟在后头,忘了正假装头疼,大声道:“你们老跟着我们想作什么?”
熊峰和朱楚窜到卫紫衣面前作揖:“我二人素来敬佩张重云教主为人,公子方才又出手相救,愿从此跟随在公子身侧,献犬马之劳。”
卫紫衣却知张重云已逝世十几年,熊峰和朱楚年纪却只有三十出头,瞥了他们一眼,道:“敢问二位今年贵庚?”
熊峰愣住,是嫌俺年纪太小不夠稳重吗?拍了拍胸膛道:“俺今年二十了。”
卫紫衣怀疑地瞧了瞧他脸上的胡须,再搓搓自己光洁的下巴,打了个冷战,再过几年自己也会长出这样的胡须,真可怕!
朱楚忍住笑,咳了声:“张重云教主我二人虽未见过,但我娘当年有缘曾见过一面,常对我耳提面命,男子汉当以张教主作榜样,还說张教主是当世第一美男子,我看公子生得如此俊,定是张教主的公子无疑了。”
宝宝哈哈笑道:“大哥,他也是马屁精。”
朱楚尴尬地再咳一声:“公子,您就让我二人跟着您吧。”
卫紫衣搖头:“我身边不需要人,你们別再跟了。”人心险恶,或许他们是別有居心也未定。绕过他们径自向前。
倪秀云快步跟上。熊峰和朱楚互看一眼,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