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本来就跪着的人听到有人喊陛下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
贺敏扫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男子脸色苍白的蜷缩着,右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左胸口,急促的喘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睛蒙上一层雾水。
头倔强的偏向床边不远处趴着的人的方向,听到有人喊陛下后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看向那个叫小奇的小侍。
贺敏看着这双倔强的眼睛觉得心里一揪,快步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一直紧咬着嘴唇忍着痛苦,使得被牙齿咬着的地方都渗出了血,抓着衣服的手青筋必露。
贺敏看着躺着的人想起某种病症,眸色一暗,沉声对南安吩咐道:“去请南奉御,快!”
南安愣了一下后立马反应过来朝外快步走去。
贺东看着南安离开的背影沉思,南奉御不仅是南安的母亲还是尚药局两奉御之一。
奉御不是人名而是正四品的官称,一般的官员见到奉御都要尊敬的喊声大人。而南安的母亲南钰医术更为精湛和另一名王奉御一同执掌着尚药局。
而陛下派南安去请南奉御由此可见陛下对鲁国皇子的重视。
“你别急,没事的。”贺敏看着床上的人额头不停的渗出冷汗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轻声安慰着。
“贺东。”贺敏看着他一直看着趴着的小侍便对贺东吩咐道:“带他们出去,交给南安处理。”
贺东应了一声挥手让人将跪着的两人带了出去,同时南安引着南奉御和安医佐进来了。
“免礼,快过来看看。”南钰腰还没来的及弯就被贺敏虚扶了起来,赶紧提前药箱来到床前。
贺敏皱眉看着南钰把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一直暗暗说着:一定不要是那种病。
“陛下放心,殿下只是心悸突发。”南钰收起腕枕,接着说道:“先让安医佐为殿下施针稳定一下,臣再写份药单熬成药服下便好。”
“好。”
贺敏在听到南钰说心悸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心悸而已。贺敏摆摆手让安明安医佐过来施针。
还好南安想着为男子医治可能会用到男医,就顺便把他爹也拉来了,也省得花费时间再跑一趟尚药局了。
“为何会突发心悸?”
贺敏坐在一旁问向写着药单的南钰。
“不合理的饮食不适当的食物。”
南钰头都没抬的答道,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北方的寒冷是加重心悸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这句话提醒了贺敏,她环顾一下四周后才明白南钰为什么顿了一下才接着说。
未央宫好歹也是偏中等的宫殿,而现在未央宫里却没有任何取暖设施。
贺敏伸手摸摸茶壶,连茶都是凉的。才想起来刚才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子,而床上的人穿的仅是北方刚入冬时穿的棉衣,但是现在已经是快入年了。
“好了。”南钰把药单交给侍候在一旁的南安交代道:“每日三服。”
然后看向一旁脸色不太好的贺敏问道:“陛下让老婆子再为您把把脉吧?”
“嗯。”贺敏将手腕伸了出去,问道:“以朕的恢复程度,抱个人不是问题了吧!”
“那要得看陛下想抱多重的人了。”南钰摸着脉觉得毒已经全解了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才调笑道:“像鲁国殿下这样的一定可以抱的起来。”
“南奉御是太闲了?”贺敏仿佛没听到南钰的后半句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收回手对南钰挑眉问道。
“臣不是在等内人吗?”南钰立马一本正经的坐直看向隔着床铺的屏风。
贺敏:“……。”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儿子南安都二十一了还这么不着调,要不是王奉御放假回家了,她也不至于被南钰逼着多喝个几天的苦药。
“出来了,出来了。”南钰看到安明从屏风后出来后急忙对贺敏说道。
南安和贺东:“……。”南安觉得看着他娘的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里面生孩子呢。
“如何?”贺敏看着床上的人,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感觉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
“已经稳定了,接下来让殿下控制好情绪,另外注意点饮食就好。”安明将手里的针包放进南钰的药箱里,又从里面掏出一锭膏药。
“殿下受冻严重,手和脚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安明虽将膏药交给南安却对是着贺敏说道:“陛下,男子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