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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悄然入镇(1 / 2)


活着的人自然不能让尿憋死,更何况梁晓才本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他拿了一点点米粒,准备设个小“陷井”捉麻雀。以前服役的时候他们驻地就有许多麻雀,虽然领导有令不让打,但他们还是会偷偷打几只。

他当时做的荷叶裹小麻雀可是他们大队出了名的美食,那可不是总能吃到的。虽然这里目前也找不到新鲜荷叶,但能逮着麻雀的话收拾收拾烧一下可也行。

梁晓才把米洒在地上,再把筐子上面的拎手取下来。原先拎手应该也是藤条编制的,现在却是一条稻草编的草绳拴在上面,取下来之后后期还能再安上。梁晓才把筐口朝下对着米粒斜放,用个拴着绳的细木棍支好。之前张勇胜看到的以为拴筐上的绳,其实是拴在棍上的。一会儿等麻雀们过来吃米,他用力一拉小木棍,自然就能把麻雀扣住了。

设完陷井之后,梁晓才也没闲着。他蹲在一边,一手握着绳子,一手拎着锹。当然这锹并不是为了砍麻雀,而是用来锻炼身体。这锹不像现代的锹那样做工精致,也没有那么薄,那么轻。梁晓才把它当哑铃,反正坐着干等也是等,可以练练自己的臂力。

他每次把锹举起来再放下去,看似好像落了地,实际都没有。那锹一直悬空,就这样拎到差不多能有八十次,他的胳膊都有点开始发酸了,终于有小麻雀飞了过来,开始啄食筐下的米粒。

这里的麻雀都是一大群一大群,有一只飞过来吃到米,其他的看到了也会跟着飞过来。

梁晓才无声放慢了举锹的动作,待到小麻雀们走到筐下,他迅速一拉绳,“砰!”一声,筐成功把麻雀扣在了底下!

梁晓才打了个响指,赶紧去掏,一掏四只!这一窝小家伙扑棱扑棱,他拿根细麻绳给它们绑好,再找个地方重新下陷井。他甚至极其抠门地把大米弄成了碎米粒来洒,然后又换了个胳膊举锹。

张勇胜看得嘴巴张老大。他们这里麻雀多得要命,每次种了庄稼,这帮麻雀都要来霍霍不少,农民们都烦透了。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还能这么捉它们。

这个季节外面几乎没什么谷子可吃,但麻雀是杂食性动物,草籽什么的它们都能吃,一个个吃得肥不溜啾。梁晓才换了个新地方守,不一会儿又扣到好几只。他发现虽然没有枪和网,但是这里的麻雀抓起来可比在现代有意思多了。而且这里麻雀多,成功率非常大。

张勇胜实在是憋不住了,隔着栅栏问:“霍家嫂子,你抓这么多麻雀干嘛?”

梁晓才转头,头一次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傻,皱眉说:“吃,还能干啥。”

张勇胜一想,是啊,能吃啊!这会儿入春了,地里要啥没啥,正是家家户户最吃紧的时候,能抓点麻雀打打牙祭不是很好嘛!

张勇胜也不干活了,把镐头一丢,也去找了个筐。但是他家筐是个新筐,拎手还在上面好好的呢,扣肯定是扣不上,可又总不好因为捉麻雀就把筐给弄坏了。他有心想问梁晓才借,可刚被他爹骂过一通又不敢,最后只好去找他娘。

张大娘拗不过小儿子,最后出来,笑说:“小音啊,忙着呢?”

梁晓才说:“不忙。大娘有事?”

张大娘笑笑:“想跟你借一下你那个筐子用用行么?我家小胜这不看着你逮麻雀么,也想逮。可是我家这筐上有梁,你说为着逮麻雀把它弄坏了怪可惜了。”

梁晓才说:“行,您拿去用,回头还我就成。”

反正他已经逮了十多只了。

以前在驻地的时候都没有在短时间内捉到这么多过。梁晓才心情不错,把破筐子往外一借,去收拾麻雀。他熟练地把麻雀剥了皮——这东西不能像给鸡去毛那样用开水烫,不然容易把肉烫坏了,吃的时候就不香。得从嘴边切开一个口子整皮剥。听着是有些残忍,不过前世搞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什么都能吃,所以做这事真是毫无压力。

梁晓才收拾完之后快速拿水洗了洗,用盐和一点点葱花腌上了。

李顺莲听他忙来忙去,问道:“小音啊,你做啥呢?”

梁晓才说:“娘,我想个招逮了点麻雀,刚收拾了,咱们晌午打打牙祭吧?”

李顺莲说:“好。”顿了顿,“你说你,嫁到咱家也没享着啥福。吃口肉还得自己抓。唉~”

梁晓才说:“在梁家我也没享着啥福。我娘就知道我哥,啥好的都给他。所以您就别多想了,我在这挺好的。”

李顺莲笑笑没说话,拄着拐棍出了会儿神。没人知道她有几次都想过要让儿媳妇儿回梁家。虽然是成过一次亲了,但毕竟还是个大姑娘,就这样一直守寡也怪可怜的。

可是她舍不得。

于是梁晓才刚拿了个收拾好的树枝把腌过的麻雀串上,转头就发现老太太又哭了。他顿时一阵阵头疼,耐着性子问:“娘,您咋又哭了?”

可别麻雀也是霍严东最爱吃的东西!

李顺莲问:“小音啊,你怪不怪娘?”

梁晓才一愣:“怪您啥?”

李顺莲说:“我要不是这么瞎着,你再找个好人家,总好过在这守着我一个老太太。”

梁晓才一边往灶坑里放干柴,一边说:“不怪。人该活什么样都是命,您别瞎想啊。”

李顺莲哭着说:“对,都是命。严儿就是个没福的。他要是还活着,知道他媳妇儿这么孝顺,该多好。”

梁晓才瞬间抽自己一嘴巴,不带响的那种。让你提什么命!

李顺莲又抹了抹泪,可算回屋去了。梁晓才松口气,烧起他的麻雀来。为了不让麻雀肉烧得太焦,落上太多灰,他今天没烧稻草,而是烧的干柴。柴都着起来成了碳块一样,他才把小麻雀吊着烧。不一会儿只听“嗞!”一声,小麻雀上面的油汁落到了柴火上,这叫一个香!啧啧啧,俩一起吃,死了其中一个都不知道,太香了!

可惜没有酒。

梁晓才撕了几条麻雀腿给李顺莲:“娘,好吃么?”

李顺莲说:“好吃,你咋做的?这么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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