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你在说什么啊,髭切殿,我的欧豆豆们可是还在呢”一期一振打断了髭切的表演,向来神情温和宛如王子的付丧神整张脸都没了笑意。
“是吗?”也就只有一期一振会真的把这群人精的短刀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弟弟了吧。髭切眨了眨眸子,不置可否,“那等不在的时候再说好了”
“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哦”他笑眯眯地看向短刀们,神色中透出一丝危险。
来自千年老刀的气势不可小觑,尤其对方是曾经斩断过茨木童子手臂的髭切,一期一振把自己瑟瑟发抖的弟弟们掩在身后。
“髭切殿是在向我开战吗?”
其他刃没有说什么,但隐隐都和一期一振达成了默契。
数珠丸恒次拨动念珠的手指不停,但隐隐已经做出了应对攻击最有利的姿势。
“真是的,有些看不过眼啊”明石国行倚着障子门,一向没什么干劲的神情敛去,露出最锋利的一面。
“对女孩子出手什么的”次郎太刀接道。
他虽然没有见过审神者,但是绝对不会看着不管。
太郎太刀跟着点点头。
江雪左文字叹气,缓缓道:“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战争吗。”
“哦呀,引起众怒了吗?”髭切始终笑眯眯的,“新来的审神者还真是招人喜欢啊”
髭切扶了扶肩膀上的外套,在大家以为他会直接拔刀,或者继续说出什么可怕的话的时候。髭切歪了歪头,“诶多……我要说什么来着。”
他拄着下巴沉思,“总之,打一架最厉害的那个就能得到珍藏的宝贝了,是这个意思对吧?”
因为髭切突如其来的健忘,审神者房间内的气氛顿时一松,但是被挑衅之后就这么无疾而终,非常让刃心中不满。
在后面用梳子悠哉悠哉梳理头发的小狐丸,捏了捏梳子,终于忍不下去了,从后面走出来,站到髭切对面。
“髭切殿是在挑衅我们吗?”他后面站着的正是三条刀派的成员。
髭切虽然健忘,又天然,但是兄控的膝丸看待自家兄长永远都带着厚厚的滤镜。他选择站在自家兄长这边,挡在髭切面前,“你们想对阿尼甲做什么啊”
房间里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次一触即发。
药研藤四郎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生病的审神者更为重要。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一道幽蓝色的光,遮挡住眼镜后面的神情,低沉的声线开口打断了他们对峙的诡异气氛。
“由于是食物引起的过敏,只要多喝水就行了。长谷部,退烧药是我在万屋购买的,大将吃下去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退热。”
他看着昏睡的审神者,提议道:“如果你觉得为难,我这里有参照万屋贩卖的药片研究出来的液体退烧药,只是口感我还没有试过。”
压切长谷部也觉得阿鲁金比较重要,他收回了刀,就看到药研从药箱里掏出来的玻璃瓶子,灯光下,透明的玻璃瓶里荡漾着诡异的蓝紫色液体。
为了审神者的身体着想,他连忙摆手拒绝了,“不,不用了,我这就叫醒阿鲁金”
床上云裳小脸晕红,她头脑昏沉被人叫醒。
睁开眼,眼神迷蒙只看到熟悉的灰色,下意识蹭了蹭了对方的手,“长谷部”声音沙哑不清楚,但依稀能听清楚是在叫谁。
压切长谷部连忙激动地把云裳扶起来,少女柔弱无依地躺在青年臂弯里,因为喉咙不舒服,吐出来的气息都带了一股子灼热。
“我这是怎么了?”
“阿鲁金,你醒了吗?你生病了,药研为你准备了退烧药。”
“唔……”
药?
压切长谷部掌心里虚握着药片,放到审神者唇边,耐心哄道:“来,阿鲁金,快把药吃进去,吃了就能好。”
压切长谷部心中同时默默祈祷,审神者千万不要拒绝,一定要吃下去,否则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药研藤四郎不知道会喂阿鲁金吃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幸好云裳被父母教导的极好,听说自己生病了,行动非常配合,并没有因为觉得吃药太苦就闹情绪,乖巧低头含住了压切长谷部掌心里的药片。
压切长谷部只感觉到掌心一软,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舔过那片肌肤,灼热的呼吸一吸一吐喷洒在手心里。
“啊……!!”压切长谷部鼻腔里喷出了鼻血,向后倒去。
“欸!!”
“不好了,压切长谷部对审神者起色心重伤了,快把他抬到修复室。”
天守阁乱成了一团。
云裳趴在床边,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重影,嘴巴里含着脱去糖衣苦涩异常的药片,吐了吐舌头想把药片吐出来。
“啊哈哈哈,这可不能吐出来啊,良药苦口呢。乖,快咽下去。”压切长谷部被抬下去,重新占据审神者身边有利位置的三日月宗近捂上审神者的唇说道。
他神色笑眯眯的,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擦过掌心的湿热,还有审神者时不时想张开嘴喷洒在掌心的灼热呼吸。
云裳:“……”我,我不行了。
找人把压切长谷部抬下去的药研藤四郎,回来就看到审神者眼神湿漉漉的,里面好像有泪花在凝聚,好看的眉头蹙起,有些生无可恋的样子。而捂着审神者嘴的三日月宗近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笑眯眯的,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药研藤四郎静默了一瞬,然后问道:“你们喂大将喝水了吗?那个药片好像很苦。”
闻言,云裳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谁来救救她?
打死给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