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人哪里去了?她索性去那暂时的灵堂,见蜡烛都熄灭了,牌位倒在地上。
她抱起牌位,一支支点起蜡烛。
才听得有人弱声道:“多谢娘子。”
“你去哪儿了?”
“一直在此地。蜡烛叫人吹熄了,又被鬼魂缠斗,没有灵前的供奉便力量少些,没有及时脱身。”
“你不会答应一声儿么?”韦湘将牌位磕在原位,一阵阴风吹过,牌位跌倒。她搂起了牌位,捂在怀里,“这院子里除了你和卫燃还有别的鬼么?”
“书房里有些坏鬼。”秦扶摇声音愈发弱了不少,“被那位大师收去了大半,少半留在此地,发了怒。”
韦湘便耐心地点着蜡烛:“我要如何帮你?”
她原本是想支使个丫头把老乞丐找来,却想起自己把丫头们都找个由头支出去了。佯装镇定地出了内院,喊了个老妈子:“把高人找来,我有些疑惑要求问他。”
老妈子前脚走,她后脚关上了内院的门。
牌位在她怀里塞着,姑且不会被折断。
她回屋去,身边还是阴森森的风吹袭。
身上的玉盈盈地散着光,却没有什么鬼显形。
韦湘将炉子烧得通红,往路边坐定。牌位黑漆漆,她往牌位上呼着巴掌,又觉得自己粗鲁,贴在耳畔听秦扶摇吱声,秦扶摇却没再吭声了。
这下她真是寡妇了。
她心里不知是戏谑还是悲凉地想着,环顾四周的黑漆漆一片,最终将牌位又立回去,将玉放在灵前。
“给你了给你了,烦死人。这个是法器,可以收些魂魄,我是不会用,你拿了去防身。”说罢便点起一道咒,玉便消散了。
老乞丐又从窗口爬进来:“怎么了?”
“我守寡了,别理我。”韦湘对老乞丐发脾气,把桌子挪开,让老乞丐跳下来,“干娘给我的玉,我发现不了有鬼在。”
“因为那是怨灵。”老乞丐坐在桌上,“你还没守寡,你相公追出去了。”
“那我更不高兴了。”韦湘捅了捅炉子,火星飘起来,照亮一刹,“我的玉就那么没了。”
“那是你相公,反正你们是一家人。”
“谁是我相公?少说几句没坏处。”韦湘感觉四围阴森森的冷气都散去了,咬着嘴唇越想越觉得被占了便宜,抄起扫帚拿老乞丐撒气,老乞丐从窗口跳出去了。
“嫂嫂好武功,天下武功——”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