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依然是沈渊为谢初年涂药,一回生?二回熟,沈渊动作更加熟稔,谢初年也不再那么羞涩。
等沈渊涂好了药,发现谢初年竟已经睡着了。
无奈笑笑,沈渊熄了灯,将人搂到自己怀中。
第二日,谢初年很早醒了,两人收拾妥当,一个下人也没带,直接骑上马便出了城。
谢初年还从来没有在大道上驰骋的经历,十分兴奋,还?想和沈渊比速度,沈渊惦记着谢初年的安全,一路都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谢初年身后。
到了凤城,天已经大亮。
今日凤城,会举办一年一度的庙会,故而一大早,街上已经有了许多人。
“沈哥哥,好热闹啊!”谢初年下马,汇入了人群之中。
沈渊拉紧谢初年的手,怕两个人走散,先找了一家客栈,定了一间房,以备中午休息片刻,顺便让店家帮忙照顾两匹马。
而后,两人随着人流一起走到大街上。
街上有许多带着长牙面具的人,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符,嘴上不停念叨着什么?,但是谢初年一句也听不懂。
“沈哥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驱鬼。”沈渊微微低头,在谢初年耳边说,“他们会将符点燃,然后将灰烬倒入水中,泼在周围人身上,被泼到的人便会一年顺遂,不被妖鬼侵扰。”
谢初年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驱鬼人将符水泼在人身上,被泼到的人开心地鼓着掌,没被泼的人会特意凑近让驱鬼师泼一泼。
沈渊和谢初年两人都是不信鬼神的,虽然看着热闹,但就不必参与了,衣裳脏了又没得换。
两人继续往前走,沿街有许多卖庙会小吃的商贩。
这些小吃只有在庙会时才会售卖,谢初年一样买了一点,味道和口感都差强人意,就是吃个新鲜。
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家医馆。
“年儿,我们进去看看。”沈渊拉着她走了进去。
“沈哥哥,为何要来医馆?”谢初年有些莫名。
“这位大夫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他一生?走南闯北,见识广,医术高,让他看看你的病,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谢初年点点头,乖巧地坐下。
他们已经坐在了堂内,那大夫依然在柜前,拿起一味药闻了闻,又换了另一味药,好像没看见他们进来。
沈渊走近,那大夫才抬起头,眼睛却没有看向沈渊,只是茫然地盯着空气。
“抓药还是看病啊?”大夫问。
“看病。”沈渊说。
听到沈渊的声音,那大夫忽然笑了笑,将手中的药材放下,“原来是沈将军,老夫眼睛不能视物,怠慢了。”
“无妨,您先忙完手头上的事,我们不急。”
“沈将军不是一个人来的?”
“今日前来,是想请您为我夫人看一看。”
“沈将军成?婚了?恭喜啊。”
谢初年听着沈渊和那大夫之间的对话,两人似乎十分熟稔。
“是,昨日刚完婚。”沈渊笑了笑,回头看了谢初年一眼。
那大夫似乎很高兴,“沈将军刚完婚,便到我这里,简直蓬荜生?辉,快坐吧,让我为尊夫人诊上一脉。”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那大夫十分顺当地走到了谢初年对面坐下。
谢初年伸出手去让大夫诊脉,听大夫问:“敢问夫人是否一触碰脏污便会奇痒无比?”
“是,我自小就这样,说是娘胎里带的病症。”
“那夫人,平日都吃什么?药?”大夫又问。
“平日里只涂些药膏,没有内服别的药。”
“那药膏可带在身上?”
“有的,就是这个。”谢初年将随身带的药膏拿出来。
大夫打开塞子闻了闻,“这个药膏并不能根治病症,但若是病发,倒是可以缓解一二。”
谢初年见这位大夫只是号了脉,便说的十分准确,也知晓他医术高明,“请问,我的病症能否根治?”
大夫摸了摸胡子,“老夫见识短浅,根治之法到是不知。”
这句话谢初年从小便听,倒也不觉得失望。
“多谢大夫了。”
两人从医馆离开,时间已近午时。
回到客栈,两人用过午饭,谢初年回房休息,沈渊等谢初年睡着之后,又回到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