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宫中传旨的太监就到了丞相府上?。
听完圣旨,谢初年愣了愣,皇上?怎么又下了一道婚期圣旨?
“谢小姐,接旨吧。”
听到太监提醒,谢初年如梦初醒般接过圣旨。
等丞相下朝回来看见圣旨,气得胡子直抖,“我说今日下朝,为何皇上?对我说恭喜,原来沈渊这小子,背地里又去求皇上?了。”
“爹,别生气,虽然皇上?定下婚期,可我永远是您的女儿,永远站在您这边!”谢初年笑嘻嘻说。
“你?你现在的表情,像是和我站一边的吗?”谢朗看着笑意吟吟的女儿,后悔让妻子晚点回来。
妻子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远在青州的徐氏,收到丈夫的信,哪里还有心情游山玩水,和胡家把?亲事商定好了,立刻启程回京。
女儿定亲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不在身边,皇上?怎么忽然就给年儿赐婚了呢!
三月初,徐氏赶回京城,得知皇上?连婚期都定了,就在五月初三,一时之间,心中又惊又急。
这婚期比璋儿都近呢!
“娘,您赶了这么久的路,定是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休息好了再说。”谢初年得知母亲回来,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乖巧扶母亲下了马车。
“哪还有时间休息,还有两个月就成婚了,你的嫁妆还未定。”尽管徐氏不想让女儿这么早就成婚,可是圣旨已下,又不能抗旨,只能赶紧张罗起来。
王氏体贴,笑着说:“娘别急,儿媳知道时间急迫,已经拟了一张嫁妆单子出来,您看过之?后再加一些?,有不妥当的再改,时间来得及。”
幸好儿媳会操持,让徐氏放心不少。
谢朗回家之后,看见妻子和儿媳凑在一处商量嫁妆,心里很不舒服,难道她希望年儿这么早嫁出去?
“这可是圣旨,你敢抗旨吗?”徐氏问丈夫。
“可是五月初三也太早了,年儿还未到十七岁。”谢朗还是舍不得。
“镇国公府也不远,我们常常让年儿回来看看就是了。”
徐氏能这般坦然地商议女儿的亲事,还是因为对方是沈渊。
若是换个人,她也不会如此放心就让女儿这么嫁了。
沈渊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少年时他们便知道这孩子将来必定有所作为,再加上?两家是世交,此番结亲,关系又近了一层,她对这门亲事,也是满意的。
谢朗也知道,这门亲事已经算是很好了,放眼京城,估计再也找不出比沈渊更好的女婿,只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罢了。
那个襁褓中的小娃娃,怎么转眼间就长大,要嫁人了呢?
沈谢两家的亲事板上钉钉,但沈家三聘六礼一样不少,纳征那日,聘礼堆满了整整一院子,冬白拿着单子,一样一样清点,谢初年怀里抱着兔子,在一旁看着。
“小姐,这墨,是不是和之?前沈将军送的一样啊?”冬白问。
谢初年过去一看,果然,整整十块墨并排躺着,让谢初年傻了眼。
去年沈渊送的那两块墨,她没舍得用,这下一口气送了十块,他到底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多的上?品好墨!
“小姐,沈将军是怕你舍不得用。”冬白笑了笑说。
谢初年抿嘴笑了笑,以后她的墨就不愁了。
冬去春来,终于到了婚期前日。
刘大夫又替谢初年号了脉,谢初年已经许久没发病,但是并不代表这病已经好了。
“只要谢小姐平日里注意防范,保养得宜,正常生活是没问题的。“刘大夫又新配了方子,将新研制的药交给了冬白。
“那……”徐氏看了女儿一眼,“请问刘大夫,他们夫妻,可否能行房事?”
谢初年的脸腾地红了。
刘大夫想了想说:“这个,有些?风险。”
毕竟谢初年皮肤娇嫩,若是出了汗,对皮肤有害无益。
徐氏在心中连连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谢初年自己倒不觉得什么,送走了刘大夫,还反而安慰母亲,“娘,我的病,沈哥哥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介意的。”
徐氏心想:“也许年少情深不会介意,时间久了,哪有男人忍得住的,更何况,孩子总是要生的,将来沈渊免不得要纳妾。”
“你和沈渊都是好孩子,娘知道你们两情相悦,只是夫妻之道,不是那么简单的彼此倾心,更要肩负起延续香火的责任,罢了,反正你们还年轻,说不定这病,将来就能治好了呢。”徐氏不想给女儿压力?。
“娘,你放心,沈哥哥说喜欢我,便是一辈子都喜欢我。”谢初年笑笑,对沈渊十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