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没多留,和儿女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谢家三兄弟也各有事,吃完饭就各自离开。
谢元昉吃饱喝足,该回到皇上?身边尽侍卫之责,路上正巧遇上?了来找谢初年的冯姝。
“冯小姐,午饭用的可好?”谢元昉主动招呼。
“还?好。”冯姝礼貌颔首,“正要去找年儿,她吃完了吗?”
“吃完了,正在帐中呢。”
“那我就去找她了。”冯姝微笑,从谢元昉身边走过。
谢元昉原地回头看了两眼,将?刀抱在怀里,心想:”原本柔弱文雅的冯小姐,不但配上?了弯刀,还?和我?说了许多话,不会是……”
想起之前?,小妹曾问过他,女子该如何追求男子,还?问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当时自己说,只喜欢能和他比试一番的,难不成,是因为冯小姐对自己有意,才托小妹来问的?
要不然,素有才女之名的冯小姐,为何会突然喜欢刀了?
这么一想,谢元昉觉得甚是合理,等到了皇上?的营帐前?,已经笃定?地认为,冯姝喜欢他了。
“谢三,你可来了,烤肉还?有没有了?”换班的侍卫问。
“多着呢,快去吃饭吧。”谢元昉站到岗位上?,身体笔直,可脑中却时不时地想起冯姝。
“啊嚏……”刚走进谢初年帐子的冯姝打了个喷嚏。
“冯姐姐,你不会着凉了吧?”谢初年忙让冯姝坐下,“正是换季的时候,小心别感了风寒。”
谢初年吩咐冬白去倒些热水过来。
“哪儿来的兔子?”冯姝没觉得身体有恙,只是忽然鼻子发痒,转眼看见?兔子问。
“这是沈哥哥猎到送给我?的,你看,可爱吧。”谢初年轻轻将兔子放进冯姝怀中。
看着兔子腿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可见沈渊对谢初年的用心之处。
“年儿,你和沈将?军的事,你爹娘可知晓了?”冯姝问。
谢初年被问得措手不及,兔子摸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扯到这上?面去了?
“我?和沈哥哥有什么事啊……”
“没事你脸红什么?”冯姝笑笑,“我?还?以为,这么大的事,你一定?会第一时间让我?知晓,毕竟我?们两个是手帕交,事到如今,我?自己看出来了,你都不承认,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冯姐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什么。”谢初年只有冯姝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急着辩解,便把自己表白一事和冯姝一五一十地讲了。
闻此冯姝倒是惊讶,没想到谢初年竟然是个胆子大的,这么大的事,瞒着父母,自己一个人就对男子表白心意了。
“幸好沈将?军是个有分寸的,要是他那日贸然答应了你,那你们就成了私会,被人知道了,你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冯姝戳了下谢初年的头。
谢初年冷不丁被这么一戳,脑袋歪了一下,“冯姐姐,事后我也觉得不妥当,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她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瞧你高兴的样子。”冯姝笑着说。
两人说了会儿话,有些疲累,冯姝便直接在谢初年帐子中小憩。
下午,宫里传来消息,说荣嫔突然不适,头疼得厉害,皇上?取消了臣子们的骑射比试,立刻带着人回宫。
皇上?一走,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回去,沈渊将?谢初年送到了丞相府门口。
“沈哥哥,你晚上?可还要去军营?”谢初年下了马车问。
“今日无事,不去了。”
“那不如去府上?坐坐?”谢初年说完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像月亮。
她就是想和沈渊多呆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
这时,谢朗走了过来,女儿的话他都听见了,走到两人身边,“正好,宁安也好久没见长熙了,去把你妹妹接过来,让她们一起玩儿吧。”
街上?人来人往,小女儿独独邀请沈渊进府,被人看见?了难免说闲话。
“是,伯父。”沈渊也正有此意,回家接了沈长熙过来。
谢初年在自己房里,让冬白留心,沈渊一来就告诉她。
过了一会儿,冬白进来说:“小姐,沈将?军被丞相请过去下棋了。”
“啊?”谢初年小脸儿一下子垮了。
父亲每次下棋,不尽兴是不放人的,等棋下完了,她和沈哥哥也没多少时间相处了。
“算了,去找小长熙和小宁安玩儿去。”谢初年耸了下肩膀,去了花园。
棋室内,谢朗和沈渊一黑一白,都专心下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