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你有看?见太宰那家伙吗?”
国木田独步拿着笔记本从门外进来,面色黑沉,气势汹汹的说道。
敦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太宰先生叕跳河/摸鱼/翘班/上吊了,反正肯定没干什么?正经事。
不过都是三十多岁的大人了,总是呆在冷水里也是容易感冒的。
不过就算他说了太宰先生也不会听,毕竟十多年过去了,太宰先生那热爱自/杀的性子都没有改过。
当然,也没成功过。
不过敦还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抱歉,社长,我没有看?到?,要不要去那几?个地点找一下。”
明明已?经成为了社长,但是还是要额外把心思花在逮太宰上的国木田独步一脸心累的摆摆手,在沙发上坐下,揉了揉额角,无奈的说道:
“都找过了,那家伙,到?现在还不肯接受事实?。”
敦一边熟练的处理?着手上的工作,一边笑着说道:“毕竟太宰先生一直都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嘛。”
“去年生日派对的时?候因为又?‘可悲’的活过了一年,可是大醉了一场,一直到?现在都很不开心呢。”
国木田独步似乎也想起了当时?混乱的现场,头疼的说道:“那家伙真的是,老老实?实?承认自己也想活着不就可以了吗?”
敦无奈的说道:“毕竟是太宰先生啊。”
国木田独步深切了解太宰治其人的复杂程度,也不再说,反而说道:
“抱歉,这些?天辛苦了。不过乱步先生还没回?来吗?”
武装侦探社的创始人福泽谕吉在前段时?间卸下了重任,将社长一职交给弟子国木田独步之后就光荣寿退社了,即使是某只大龄猫猫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改变他的想法,在交接完一系列事物之后,就前往大阪度假去了。
于是某只被迫留家的大龄猫猫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处理?完手上的案件之后,果?断拉着与谢野小姐一起去了大阪,美名其曰是去拜访前辈。
而与谢野晶子小姐不知道是不是被乱步猫猫口?中大阪的独特?风情给迷惑住了还是不放心不认路的乱步先生一个人前往,最后还是同意?了。
于是武装侦探社招新的任务就落在了敦和镜花的手上,稍微有些?忙。
不过说起乱步先生,也不知道最近是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敦总会做一个梦。
梦里面的乱步先生很小一只,身上脏兮兮的,缩成一团,蹲在角落里,黑发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但是偏偏不肯挪动一下,还委屈的小声抱怨道:
“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碧色的眼睛半垂着,看?起来就很可怜。
不过梦醒来之后敦反而只觉得荒谬,乱步先生怎么?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自从他见到?乱步先生以来,这位世界第一名侦探就一直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十分可靠,就算是以前,在福泽先生在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可能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乱步先生和其他前辈们还都去休假了,社畜的怨念和嫉妒让他把乱步先生丑化了吧。
中岛敦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中不靠谱的思绪,认真的回?答道:
“最近还好,招新工作已?经到?了尾声了,没什么?事情。而且之前福泽先生传了短讯过来,已?经知道这件事,乱步先生大概这周末就会返回?横滨。”
“周末啊……”国木田独步计算了一下时?间,皱着眉说道:“也差不多吧。勉强能够在乱步先生回?来前收集完信息吧,还得去找花袋一趟……”
其实?现在的武装侦探社算是淡季时?间,委托不多,只是新来了几?个新人,要进行入社测试罢了,说起来压力也不是很大。
但是昨天突然发生了一件事,魔人费奥多尔又?一次成功越狱,消失在了监控中。
介于每一次魔人都要搞出一点大事,相关方并不敢忽视,而他最后消失的地点又?在横滨,于是相关方找上了有着丰富对敌魔人经验的武装侦探社。
而这段时?间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交涉和收集信息,所以顾不上新人。
国木田独步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些?什么?,然后似乎想起什么?,说道:“新人的入社测试都完成了的话,你和镜花也休息几?天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似乎是明白?敦又?要拒绝休假,国木田独步无奈的说道:“不用拒绝,只是这几?天而已?,等到?乱步先生回?来之后我们就要忙起来了,算是提前休息。“
敦这才答应:“好的,社长。“
在处理?完招新的一些?后续后,敦光荣的进入了休假期。
虽然觉得放着加班的社长休假不太好,但是休假的时?候,敦其实?还是蛮开心的。
在告别了工作之后,敦十分悠闲的在猫咖消磨了一下午,然后傍晚还去吃了心爱的茶泡饭,可以说是超幸福的一天了。
就是有些?吃撑了。
吃撑了的敦沿着河道慢慢散步消食,河风吹来,十分凉爽,配着夕阳下的河景,也有种独特?的乐趣。
如?果?河里没有飘着熟悉的一双腿就好了。
敦这些?年早已?经熟悉了太宰治的套路,已?经不会和第一次一样焦急的扑上去救人了,他只是保持太宰治飘的速度,安静顺着河道走。
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敦才把人捞了上来,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太宰先生,在泡下去又?要感冒了。”
浑身湿漉漉的某个不靠谱男人反驳道:“才不会,敦君只是大惊小怪。”
不得不说,上天仿佛偏爱太宰治这副好相貌,十多年的时?间除了让这个人增添了几?分成熟男士的魅力之外,他的相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和敦初见他时?也差不多。
太宰治不开兴的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控诉道:“说起来,第一次见到?敦君的时?候,敦君超慌乱的,现在放任我飘了这么?久,钱包和手机都又?找不到?了。”
敦早就习惯了太宰治的不靠谱,无奈的吐槽道:“如?果?不想丢掉的话就不要随便跳河啊太宰先生,社长也会很为难的。”
“社长……”太宰治似乎有些?疑惑,然后才反应过来:“哦,你说国木田啊。”
他的表情变得兴致缺缺:“国木田的话无所谓啦。”
敦吐槽到?:“您的态度也太过分了吧,说不定国木田先生就是因为浪费了太多时?间导致现在还没能完成人生大事。”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敦君你居然也会吐槽欸!”
然后他才一脸嫌弃的说道:“才不是我的原因,明明就是国木田的要求太高了,那样子的完美女性怎么?可能会存在嘛~”
他做出一个鬼脸:“存在的话也不会看?上国木田啦!”
敦叹了口?气:“您对国木田先生的诅咒也太过分了吧。”
“不哦,敦君。”太宰治忽然说道:“这可不是诅咒。”
太宰治脸上那种浮夸的玩笑表情不见,反而是一种更为神秘的表情:
“因为,心里有了太重的东西之后,反而就看?不到?其他事物了。”
他这么?说。
晚风吹拂着他的发,余晖落入他的眸里,蓦然成最为美好的画。
这让敦忽然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