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舟“哦”了一声,心道:昨夜还不够慢的?吗?再?慢……她眼里蒙了委屈,再?慢她还要?不要?睡了?
昼景拎着食盒走进来时,无甚经验的?少女还在拧眉思索,见了来人,她默默转了身,不教她看自己。转过去后,又?心存愧疚,她是她的?妻,看看也没什么。
矛盾纠结羞涩的?心理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昼景被她逗笑?:“舟舟,我喂你吃。”
早在她来之前怜舟刷了牙,这会且等着填饱肚子。被阿景投喂的?诱惑和起?来穿衣自己进食的?念头彼此拉扯,没等她想明白,昼景在那低笑?:“快,张嘴。”
被催促着,怜舟也没了法子,嘱咐道:“你眼睛老实点。”
昼景似笑?非笑?看她,明知故问:“怎么个老实法?”
“……”怜舟羞得头上就?要?冒烟,被堵得哑口无言,漂亮的?水眸含嗔地瞧着她的?心上人,欲说还羞。
红着脸被喂了六分?饱,她不肯再?吃。
昼景解了衣衫下水,宠溺地从身后搂了她腰肢:“好舟舟,吃这点就?不要?了吗?”
“吃饱了。”她闭了眼靠在喜欢的?人身上,身心被熨帖着,那股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来了。她娇声道:“阿景,你亲亲我。”
昼景爱极了她此时的?娇态,柔软的?吻落在后颈、雪背,趁人半点防备都没有,软声央着替她检查身子。
没成想一句话把?人给惊醒了。
或者也可?以说是羞的?。
她难为情地抿唇,换来昼景央求的?目光。怜舟被她磨得没了起?初的?坚持,半推半就?地应了。
玉藕轻分?。鲜亮红润的?花瓣沾了晶莹水露,春风吹拂仿佛能?拂落点点水珠,三月天,这时节最好,最鲜,有着四季年轻稚嫩的?容态,秋比不得,冬比不得,有着蝉鸣的?盛夏更难以匹敌她的?娇软樱红。
少女如春,更胜春。
昼景薄唇微燥,舌尖抵在上颚,忍着侍.弄的?冲动?,又?禁不住想,这是她的?妻啊。
怜舟小?腿紧绷,脊背也跟着紧绷,被看得喉咙有了哭腔:“好了…好了没?”
她睫毛轻眨,竟落了一滴泪。
当真是水做的?。
不忍欺负她太过,昼景搂了她,蓦地身子一僵,急忙捞了素帕捂住鼻子,眼里闪过一抹狼狈:“舟舟,我、我还是……”
她想说还是先行一步去“照顾”阿娘,转念一想实在不忍把?人丢在这,她抱来的?,也该她抱回去。
她心里起?了烦躁,暗骂这身子没出息,却不想方才还羞哭的?少女见她又?弄成这般模样,撑着身子穿好衣裙,脸色复杂地按在她脉搏:“阿景,你不要?总是想我。”
这可?能?吗?
这太难了!
你在难为一只狐妖,也在难为本星主,你晓得吗?
她欲哭无泪,万分?庆幸昨夜星辉庇体暂且平复燥气没使她在办人生大事时出丑。
气愤之际想到斩秋城寒潭时隐忍地心尖火种生生破裂一道缝隙,顿时起?了明悟,她这身子八成便是那时候憋伤的?。
虽说被那股忽如其来的?水意滋润地魂魄舒爽,但到底火种曾裂开过,她面色几番变幻,疑窦顿生——她是长烨,那么舟舟又?是谁呢?
“阿景?”
昼景捂着鼻子,脑子转得飞快。
她是长烨,长烨主火,这一世乃狐妖之身,她无数次感慨舟舟是水做的?骨肉,肌理细腻,情.事上磨人,如水的?娇柔,不堪摧残,却实打实地灭了她的?火。
长烨的?欲.火,岂是寻常人可?灭的??
她再?次细细品味交.融时的?奇异快感,心头有了隐约猜测。
她是长烨,天上地下,仅用?一夜情.事灭了她心头燥.火的?,也唯有一人了。而?仅用?一眼就?能?勾起?她燥.火的?,怕也只有眼前人。
“阿景?阿景?”怜舟伸手?抚摸她的?脸。
缓过神来,昼景笑?了笑?:“我无事,舟舟。是你太诱人了,我受不住。”
她想:不论是水玉还是舟舟,都只是她的?姑娘罢了。
“哪里是我太诱人……”怜舟心道:是你太欺负人啊,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的?家主捂着鼻子冲自己夫人笑?,笃定?道:“我无妨的?,舟舟多陪陪我,我也就?不至于这么没出息了。”
多陪陪?怜舟一怔:“可?我现在……”
“不急,来日方长。”沾了血的?帕子被火焚毁,昼景弯腰抱起?她:“走了,回房说悄悄话。”
“谁、谁要?和你说悄悄话了?”
“你呀,就?是你,还能?是谁?”
年轻的?妻妻打情骂俏着出了洗心池,自远方而?来的?女子站在昼家府门外感受着上空将散未散的?圣洁水气,眸光一定?: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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