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昼景笑意绽放:“舟舟怎么说的?”
“她?她心思深着呢,顾虑重重。”妇人宠溺地抚摸她长长的发丝:“喜欢阿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对?她来讲。”
“这样……”她道:“花姨,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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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七窍玲珑心的家主悄摸摸准备将猎物逼进小胡同,然后一麻袋套进来使其逃无可逃。
被“算计”的舟舟姑娘窝在?小厨房做着养身美味。
夜幕寂静降临。
“舟舟?”
怜舟躺在?老地方?,身上盖着薄被,晚风清凉,没了那分令人难捱的闷热,她歪过?头:“怎么了?”
昼景和她隔空头对?头,视线穿过?轻薄的纱帐看?着少女澄澈的眼眸:“舟舟,我手疼,你睡得着吗?”
你手疼和我睡得着有什么干系?怜舟到底心软:“我睡不着。”
你都?说手疼了,我怎么还睡得着?
她无声叹息,不知第几次无力的感叹,情意磨人。
动了心,仿佛心就不是自己的了。
情情爱爱,好不讲道理,霸道的厉害。又?能把人心肠软化,一软再?软,连句重话都?不想和“他”说。
谨守着内心的防线,防不胜防。怜舟觉得疲惫。
黑夜,给了她喘息之机。
她温言软语:“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好了。”
“好。”
“从前?,有一个女孩,她有疼爱她的爹娘,日子过?得平静幸福。某一日,看?见院里来了只小狐,小狐漂亮,毛发细软,眼睛明亮,尾巴翘起来可可爱爱。她喜欢的不得了,兴奋地养了三天?。三日后,小狐离开了。”
昼景:“……”
“后来她的爹娘也离开了。”怜舟眼底平静无波:“自此成了孤女,身如浮萍,咬着牙想活得更好。孤孤单单,没什么是属于她的,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她有一个朋友,那人懂她,才貌俱是一顶一的好,好得让人自惭形秽。
世?人想伸手摘月,无非是月亮高挂苍穹,清辉皎洁,世?间的美无一不是惹人贪图的,她也想伸手摘月,月亮可以属于她吗?
得不到永远的相伴,不如不要,省得伤怀。”
“谁说月亮不想入那人怀呢?”昼景拧眉。
“都?说了,这是一个故事。”
“……”
怜舟好的不学,专学某人撩完就跑。
内室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可彼此都?知道对?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许久,昼景小声开口:“舟舟你说过?,我和世?上所?有男子都?不同。”
“嗯,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不喜男子,你却能搅乱我的心。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这样……”
她不再?吱声。
等了又?等没等来下文,怜舟笑笑,翻身睡去。
伤了手臂,诸多不便,昼景磨人的小手段层出不穷,怜舟变着花样精心投喂,也没把人养胖了,还是那么瘦削,站在?风中如降落人间的谪仙,一不留神?挥挥衣袖仿佛就要飞走?。
前?来探望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作为名义上的世?家主母,怜舟竭力撑起了世?家院门的半边天?。另一边妇人撑着。
受伤的昼景疲懒的性子犯了,才不管那许多。
看?中的姑娘还没乖乖入网,没心情为了偌大的家业鞠躬尽瘁。
她扬起一抹坏笑,妇人同她点头,转身走?开。
午后,天?光明媚。
是个“耍流氓”“捕捉猎物”的好时候。
府里事务忙,妇人忙得恨不能有三头六臂,几位管事带着账册找上门来,且等着呢,脱不开身,妇人想也没想,一派自然地将手里的伤药送到怜舟手上。
“舟舟替我跑一趟罢。”
药是送给阿景的,怜舟无从推拒,应承下来。
“阿景?”站在?房门外轻喊两声,无人应。
思忖片刻,担心里面的人受伤跌倒,出了意外,怜舟大着胆子推开一道细窄的门缝。
看?不到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空气飘荡着淡淡水汽。
静谧非常。
“阿景?”以为人不在?,怜舟掀开珠帘。
热浪扑面。
“阿——”定睛看?去,半人高的浴桶美人长发铺散,艳色绝伦,风娇水媚,肤白貌美,凤眸闭合睡得香沉,饶是有人进来都?无从察觉。
“阿、景?”怜舟心神?被艳色劈开,昏昏然红了耳根。
肌肤细白被热意蒸腾出诱人的粉,唇不点而红,脖颈修长,一朵沾水花瓣堪堪停在?锁骨一侧,再?往下……
怜舟口干舌.燥。
分明,是女子都?要赞叹的丰腴娇媚。
阿景……是女子啊。
脚下生根怔怔站在?此处,怜舟侧开身子,指尖轻颤,心也重颤,强忍着羞涩躁动多看?一眼——果然是女子呀。
霎时先前?的压抑、克制、徘徊、种种胡思乱想,溃不成军。
她倒退两步,面色潮.红。
放下伤药慌不择路跑了出去,不忘轻手轻脚做贼心虚地关好门。
门扉关闭,浴桶内睡颜完美无瑕的女子笑着睁开眼,凤眸隐隐有向狐狸眼变化的趋势。
“看?你,还怎么逃……”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景:诱妻入怀,计划通√
娇柔舟:重度姬崽,在线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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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完完全全是舟舟最喜欢的那款美人嘛。大美人!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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