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怜舟执笔桌前静心?画着她最爱的大?狐狸,“心?思用错了,路也就错了。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旧梦已远,我当以她为鉴。”
昼景单手撑在桌沿:“这里画错了。”
“哪错了?”
“狐狸尾巴啊,它喜欢蜷缩尾巴,而且尾巴尖要画得漂亮一些,还有这儿?,左爪搭在右爪,看起?来蠢蠢的,换个?姿势,它不喜欢这样。”
话题一下子从袁丽瑰绕到大?狐狸,怜舟笔尖一顿:“这话说得古怪,你没见过它,怎么?知道它所想?”
“这……”昼景摸下巴:“这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
“是吗?”怜舟握着笔杆轻扫耳边碎发,眉眼弯弯:“阿景,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吧?那?只大?狐狸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我说怎么?好?久没见它!”
“我怎么?会藏狐狸?舟舟你别冤枉好?人。”
“真不是你藏起?来的?”
昼景沉着自若:“骗你是小狗。好?了舟舟,别再想那?只狐狸了,明天咱们就该启程了。这个?给你。你慢慢看,我去镇上逛逛。”
少女接过帛书,一目十行看下去,不禁露出笑?:“这个?阿景,小心?思可真多。”
回到浔阳,又要恢复逢场作戏的状态,帛书上写的正?是一出新鲜出炉的话本?子,文辞优美,笔力深厚,照上面的按部就班演出来,不怕没人相信,这就是一对恩爱眷侣缘分走到尽头因?观念喜好?产生冲突,分崩离析最终无奈走向和离的怨侣。
反复看了几遍,她收好?帛书,乍然想到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心?漏掉一拍。
有朝一日和阿景分开,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毕竟假的就是假的,作不得真。习惯是种可怕的力量,怜舟心?跳恢复如初,再提起?笔,兴致平白减了两分。
回程的前一晚,怜舟依旧窝在被衾等狐狸来,狐狸没来,启程的当天,竟来了。
少女抱着狐狸喜不自胜,平安上前一步:“浔阳城传来消息,家主?先走一步,便由我等护夫人回府。”
怜舟克制着自己去看他的眼睛,甚至稳着手抚摸狐狸颈后的长毛,每当她心?生怯意?举步不前时,回荡在眼前的都是阿景笃定相信的眼睛,他相信她能做到。知己难求,她怎能教他失望?
“有劳诸位了。”
……
浩浩荡荡的人马出了鱼水镇,围观的人群,心?思浮动。
卖酱油的酱婆婆见识了更大?的天地,萌发攒钱去往浔阳做买卖的主?意?。街坊四邻感叹生女儿?很好?,奈何宁家爹娘没福气。有心?怀壮志的,有羡慕嫉妒的。
彼时的怜舟坐在马车对着一脸没睡醒的狐狸亲亲抱抱举高高,昼景脖颈挂着小铃铛,四爪悬空,一阵无语。
“看来阿景说得对,你果然喜欢。白狸,你上次来了又走,我好?伤心?,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归我养了,同意?的话眨眨眼。”
“……”
见识过少女对养大?白狐狸的执着,若是大?狐狸拒了,可想而知舟舟会有多失落。昼景简单想象了画面,心?生不忍,当做哄小姑娘开心?,她眨动漂亮的眼睛,换来迭声?惊呼。
“白狸!你好?乖啊!”
啧。
昼景狐狸头微扬。
“一言为定,不准反悔。”怜舟用额头蹭了蹭雪团子的头,温热的触感,昼景眯了眼,顺带亲了回来。
“白狸,好?奇怪。”
昼景抬起?头:什么?奇怪?
“你知道吗?我昨夜竟然梦到阿景变成你了,这太奇怪了!”
少女抱着狐狸喃喃自语:“诸如此类奇奇怪怪的梦还有好?多,比如阿景变成女孩子了,比如阿景忽然和哪个?男人成亲了,一个?美梦,一个?噩梦……”
“难得有知我懂我的朋友,”她笑?了笑?,神?情腼腆羞涩:“若阿景能一直陪着我那?就好?了。我想,这就是对朋友的占有欲罢。”
昼景听得脸色复杂,哪怕作为狐狸的她并不能清晰表达复杂的情绪,她一动不动窝在少女怀抱,这怀抱温暖柔软,是不设防的炽热欢喜。
以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经验来看,舟舟莫不是对她……
“如果他是女孩子,我会问她要不要考虑我。可喜欢一个?人太容易,是一瞬间的事,爱一个?人太难,要一辈子相爱相守。我不想阿景为难。
他为男子也很好?,但他太漂亮了,我很容易当他是女子来相处,你说我要不要提醒他,哪怕是断袖,也不能随随便便仗着美色勾.引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昼·无辜·狐狸·景:你胡说,我没有。(吧唧又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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