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霁顿了顿,只觉得眼前的乐希实在是太好说话了。
虽然很好说话,但却不是一个能随意摆脱的人。池初沉思索片刻,继续和?乐希阐明自己的要求:“还有,不要随便靠过来。”
“你现在分化完全了,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我不习惯。”
乐希听到这里,抿着唇,不太乐意地说:“但是我又?没有味道。”
虽然她现在不用药物都能嗅到池初霁的信息素,可是她还是一个清淡得好像没有任何信息素味道的alpha啊。
最起码,乐希本人并不觉得自己身上多出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池初霁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开口:“你有没有味道,你说了不算,我感觉到了才算。”
“哦……”乐希像条淋湿的小狗,丧气地垂下头颅。
这个模样,还乖可怜的。
池初霁忍住伸手抚摸她脑袋的欲望,抿着唇瓣想了一会,补充了一句:“还有,以后不要随便标记我。”
乐希抬眸,十?分惊讶地看着池初霁。
池初霁神色淡漠地看着她:“无论是深度标记还是临时标记,都会惹来麻烦。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别人就会知道,是你标记了我,我不希望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你标记了我,时间长了,有很大概率会患上易感症。”
“患上易感症的alpha很麻烦,我不想要这么麻烦的alpha。”
于池初霁而言,只要乐希能乖乖地做替代品,其他的情感她根本不想和对方牵扯太多。
池初霁顿了顿,看?着神色不太好的小alpha,继续说:“明天是周一,你再请个假,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二次分化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我会去医院,做个手术,清洗掉你留下的标记。”
乐希听到这句话时,怔忪地看着池初霁,好一会才握紧拳头,咬住唇瓣,急切又?慌张地说:“为什么?明明安艺也在您身上留过标记,为什么我就不行?……”
为什么要清洗掉她的标记?
池初霁凝眸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瞬才淡淡开口:“她有没有标记过我,你自己察觉不到吗?”
乐希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好一会拧眉思考了起来。
一般来说,哪怕是临时标记,都能持续三个月以上,可是她标记池初霁的那一天,并没有感受到她身上有其他alpha留下的痕迹。
所以安艺……似乎……好像……真的没有标记池初霁!
乐希的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她抿唇,有些腼腆地看向池初霁,羞涩地开口:“您的意思是,她没有标记您对吗?为什么?”
池初霁瞥了她一眼,极其冷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乐希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失落,与之相反的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她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
她极力压着上扬的唇角,一双澄澈的眼直勾勾地看着池初霁,满眼都是欢喜。
她猛然意识到,她是第一个标记了池初霁的人。无论是浅度标记,还是深度标记,池初霁的第一个人都是她。
池初霁根本就没有允许安艺标记她。
安艺算什么呢?
安艺就像是那天晚上,她在池初霁床头摸到的玩具一样,只是她的按/摩/棒,池初霁一丁点都不喜欢她。
当然,池初霁也不喜欢她。可是池初霁答应了她的要求,还被她标记过。
比起安艺,乐希觉得池初霁多少是在意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乐希就忍不住笑。
她原本就是偏向柔和?的长相,此时笑起来眼里像是淬了艳阳,无比地灿烂。
池初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也翻起了几丝愉悦,只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有些嫌弃地说:“别这么笑,傻得像条小狗一样。”
乐希没有介意这种比喻,她将两手撑在在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说:“我就是小狗,是您养的小狗!”
池初霁闻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
她看着小alpha脸上刺目的笑容,伸手将身前的碗推到她面前,淡淡说:“把鸡蛋剥了。”
“好。”乐希笑弯了眼,将手伸入碗中,帮着池初霁剥了鸡蛋。
吃完早餐后,池初霁转身上楼,想在这么一个大好的周末好好地补个觉。
乐希替她收拾完桌面后,想了想还是穿上了外套,走出了别墅。
乐希穿过晾满床单的院子,走到了车棚,将自己积灰一周的自行车推了出来。
将车子推到门口后,乐希单腿上车,踩着自行车飞速地朝小区外如蛇一般游移而去。
乐希花了十?几分钟,从小区门外的药店买到alpha的抑制贴后,迅速回了家。
她踩着室内拖鞋往楼上走,一边将抑制贴撕出来,往自己后颈的腺体处拍去,一边迈向池初霁的房间。
池初霁没有反锁门的习惯,因此乐希来到门口后,按下门把,轻而易举地就闯入了她的房间。
或许这是池初霁长期栖息的地方,哪怕池初霁没有处于发情期,这个空旷的房间里仍旧灌满了她冷冽的信息素香味。
乐希深吸了一口气,在感受到冷香包裹的一瞬间,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