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顿时沉下,眼里划过几分慌乱,俯低身子在她耳边轻唤:“夏夏醒醒,能听到说话吗?你别吓我。”
可得到的只有她绵长沉稳的呼吸声,表面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但为何会叫不醒?
这?是陷在了梦里?
泽恩着急的从被子里?摸出她的?手腕,两指放在脉搏处,左右两边都查了一番,的?确没有?什么?异状。
他束手无策,急的眼都红了,干脆将食指放在她眉心?,指尖红光出现,丝丝浸入她的?皮肤。
但很快,他的?术法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泽恩大惊,从她手腕上试了试,也是同样的情况。
现在的钟夏夏身体就像是突然启动了什么?特殊的?防御机制,任何术法都无法入侵。
他只能等着她醒。
泽恩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声线里?待着颤抖:“夏夏,你怎么了?别吓我……”
“你快醒醒……”
*
此后泽恩接连换了不少杯子,小日子过的?十分惬意,直言若是再来些美人儿跳跳舞,像当年在南帝魔宫那般,便是此生都待在瑶池也无妨。
凌瑶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时不时讥讽他两句。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泽恩畅快饮酒的?好日子没多时就到了头。
事情败露的原因竟是药王前些时日心血来潮想要将那酒樽拿出来用用,结果刨开土发现别说酒樽了,连装酒樽的盒子都不见了踪影。
这?下可气坏了他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开始将药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拉出来挨个盘问,却一无所获。
寻了好些时日,最后不知怎的得知是泽恩拿走了在用。
起初药王不信,还暗地走访了几次,终寻得证据。
气的?他转头就向西王母告了状。
王母大怒,隔天就亲自去了瑶池,命凌瑶将他所有?的?酒和酒樽统统收走上交,并严明此后泽恩除了在瑶池打坐之外,其余任何事都不得做。
关于那个酒樽,药王也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要了,说是要赠与王母。
王母不饮酒,对这东西也无甚兴趣,便交由凌瑶全权处置。
对于凌瑶看管不力的?事,西王母终归是舍不得重罚她,干脆将她带回净池思?过,并换了两个守卫看守泽恩。
这?两个守卫五大三粗、又黑又糙,在瑶池边上一边一个,穿着银色铠甲,手拿兵器,站的?相当笔直。
瞧着比南天门外那俩守卫还憨。
泽恩看的?心?烦,比头一回知道凌瑶的存在那会儿还要抵触,在瑶池里?各种作妖。
也不知两个守卫是得了命令,还是真的?不准备管他,总之无论他闹成什么?样,俩人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连着闹了几天也没人搭理他,他开始嚷嚷:“喂,你们去跟西王母说,小爷不用你们俩看?着,快。”
“听到没,你俩聋了还是哑了?”
“喂!”
其中一个守卫烦不胜烦,可又不敢吼他,只能回过身说:“王母之令小仙们不敢不从,您再闹也无济于事,不如歇歇为好。”
“不歇,小爷不想见你们,快点换人。”
守卫重新转回去站岗,再一次没人理他。
泽恩气不打一处来,他这?破性子也就是在她面前收敛收敛,如今对上旁人,自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两个守卫被他折磨的快要精神失常,终忍不住哭着哀求:“求您了,消停吧。”
泽恩白了他们一眼,收回作乱的手,问:“之前那仙子去了哪?为何换你俩过来?”
守卫回:“仙主被西王母带回了净池。”
他皱眉,迅速坐直身子:“去净池做什么??!何时回来?”
“仙主看守不力,自然是回净池思?过,具体时日小仙也不知晓。”
泽恩似乎更烦躁了,抓了抓头,说:“你去跟西王母说,让她赶快回来。”
守卫没回答,站在原地没动。
“愣什么?,去。”
“这?……这属实为难小仙了。”
泽恩气的?揉了揉眉心?:“那你去问西王母,换她回来有什么?条件。”
余光看?到那两人丝毫未动,他是真发了火:“这?也不能问?!”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向他拱手行了一礼:“您稍等,小仙这?就去。”
这?一去就去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回来时只带了一句话:“王母说,您若是日后安分守己,仙主择日便归。”
泽恩对这?种趁机要挟的?行为感到不齿,但他也只是咬了咬牙冷嗤一声。
回了句:“知道了,让她快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南天门俩守卫(黑着脸):莫cue!听到没!你踏马莫cue老子们!